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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再度捻動起佛珠來，思索了一下才說道：“不妥當(dāng)，芙蓉確實穩(wěn)重周全，性子悶不愛說話，可也沒什么大主意，楊家畢竟是個大族，芙蓉的性子去了玩不轉(zhuǎn)?！?

    她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思索誰去才合適。墻角的香爐裊裊的燃起檀香，香煙裊裊。

    “這一時半會也不著急，大小姐怕是等急了，不如奴婢去交大小姐進門來，您囑咐兩句？”

    牡丹適時從背后走了出來，笑語嫣嫣。

    老太太突然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牡丹一番，這才微笑點頭，“不如你去吧?！?

    “啊，奴婢去了您身邊怎么辦呢？”

    牡丹眨了下眼，微微有些愣住了。

    “我想了你去合適，新夫人進門肚里就揣了一個，怕是一會半會也拿不住脾氣，還是得看。

    雖然說是我娘家的孩子，可到底這么多年了，什么性情也摸不準(zhǔn)了，能在外面養(yǎng)那么多年也不是個好的。

    要不是她肚里有塊肉，你當(dāng)我真愿意呢，不過是忍著惡心退讓一步，兒大不由娘啊。”

    老太太出身商戶規(guī)矩有點稀松，但也沒有到認同外室的地步，奈何這個娘家侄孫女自己主意可大了。

    樂意被養(yǎng)在外面，平白敗壞了娘家名聲，老太太也是一肚子氣，可誰讓兒子喜歡她的溫柔小意呢。

    真要認同的話，早當(dāng)初就娶娘家姑娘做正室夫人了，心里明白商戶上不了臺面，還是千方百計求娶了大戶楊家女為正妻。

    她就是眼睛再小，這點事還是能想明白的，原說的是讓娘家姑娘做二房，以楊家女沒有生兒子為理由，納個商戶女做正經(jīng)二房也不算虧娘家人。

    可這個侄孫女卻心比天高，寧愿做外室也不愿意做二房，怕是一開始就奔著正室夫人的位置來的。

    “奴婢并沒有那樣想，是一心一意想伺候老太太的，將來想做個正頭夫妻?！?

    牡丹低頭有些傷心難過。

    “嗨，你去了能抬高你的身份，說一千道一萬咱家底蘊確實淺了點，不然我當(dāng)初為啥苦苦求娶楊家女啊，我豈能不知商戶女不能為正室的道理。

    可如今已經(jīng)成了這樣的情形，不認也得認了。有句話你說得對，靜芙到底是我杜家女，我雖然不喜歡她的性子，可她的確有大家之女的風(fēng)范。

    我也不能讓李家女把我杜家女給教歪了，我還沒老糊涂呢，你去了我就能放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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