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待姚璟問話時,他們一個個便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將七年前的惡事講了。其中無論細節還是過程,都交代地清清楚楚,完全與吝氏狀告的吻合。 “大老爺,七年前的那件事兒,我們是真心不想干的啊,都是吏目劉不同,硬逼著我們去干的。” 其中的一個,還心有余悸地交代道:“小人還記得,胡不歸當時問劉不同,為何不直接打殺了吝金寶。可劉不同卻說,就是要借此事,讓磁州的鄉民知曉他的手段!” 說著,他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繼續道:“如此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我們誰敢不從?那時他多少都捏著我們點把柄,我們是真不敢得罪哇!” “喪心病狂!”姚璟聽著一個個的交代,恨得雙目充血,轉頭望向一旁劉不同,吼問道:“劉不同!身為朝廷命官,你食君之祿,當奉公牧化、公正一方!可你卻敢如此仗勢害命,胡作非為!” “你這等狼心狗肺之徒,逃得一時,逃不了一世!” 言罷,他不由又望向了堂上的吝氏,悲憤感慨道:“原來,老天之所以讓吝氏留著這條命,就是為你讓她親眼......讓她聽到,你這狗賊會落個什么下場!” 這一下,劉不同已被推到了萬丈深淵邊。縱然平日有再多的心機,也架不住這么人的指控! 然而,直到這一刻,他仍舊沒有輕易認輸。眼珠急溜溜地轉動著,拼命思忖著當前的局勢。 最終,看到那些衙役們一個個不看姚璟,反而畏懼地看向何瑾時,他忽然大聲高叫起來:“大老爺,卑職不服!這是誣告,完全的誣告!......他們都是鼓山煤礦的人,必然是受了何瑾的威脅,還串通起來陷害卑職!” 越是說著,劉不同忽然覺得思路越是通順。 最后,他甚至還忍不住冷笑了起來,聲音更加拔高:“沒錯!他們都只有口供、沒有物證,算不得兩證俱全!” “狗東西!” 姚璟勃然大怒,忍不住就要從簽筒里抽簽子。可手伸到了半路,忽然又停了下來:自己沒權向劉不同用刑...... 明朝可是等級社會,朝廷官員當然要比秀才生員還高一層。 如丁逸柳那家伙,姚璟還可去函提學道,奪了功名再用刑。可輪到官員身上,那就只有案情明晰、成了鐵案后,才能扒去一身官皮! 然而,假如不用刑,劉不同是絕對不肯招認的。 如此一來,案子就陷入了兩難境地。而以劉不同的本事兒,一旦拖延起來,他必然上下賄賂。 指不定,還真有可能死里逃生!——案子倘若這般半途而廢,怎能讓公正嚴明的姚璟受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