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知州大老爺不顧禮儀地發飚了,堂上眾人當即噤若寒蟬。 胡不歸更是首當其沖,誠惶誠恐地言道:“大老爺,當年劉不同打斷吝金寶所用的兇器,便是小人佩戴的鐵尺。小人留了個心眼兒,將那鐵尺保留了下來,埋在了自家后院的柳樹下......” “還不速速取來!”姚璟余怒未消,聲震如雷。 “帶來了,已經帶上來了......” 何瑾也趕緊去哄,連忙向著堂外揮手,還一邊解釋道:“師父,弟子剛才看堂外,不是想著招工,是在找胡憐兒......” 這時胡憐兒便拿著一個布匹包著的東西上堂,打開后,便是一柄銹跡斑斑、且還帶著彎曲弧度的鐵尺。 看到這一幕,姚璟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可隨后看到那鐵尺的弧度,不由又怒了起來:“劉不同,你好大的力道!生鐵所鑄的鐵尺,竟都被你打彎了,如此狠毒心腸,簡直令人發指!” 而劉不同一看到這鐵尺,似乎一下被勾起了回憶。 那回憶又如洶涌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卷入無邊的絕望和窒息當中:“胡,胡不歸......你,你真是小人物有小心眼兒,枉本官那么信任你。” “幸虧,我沒那么信任你......”胡不歸抬頭,冷蔑而不屑。 此時,仵作已接過了鐵尺,拿在棺木當中仔細對照著吝金寶的尸骸比劃了一番。甚至,還虛擬著從不同的角度,來敲擊自己的雙腿,判斷當時的場景。 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后,他才開口道:“大老爺,依據胡不歸的交代和生銹程度,基本可以推定這的確是埋了七年的鐵尺。再從彎曲弧度來判斷,以及吝金寶的腿骨碎裂形態對照,這柄鐵尺無疑就是當年的兇器。” 仵作的聲音平凡無奇,語氣也不急不緩。可就是這話一落,整個堂上堂下不由嘩然,人人為之變色! 姚璟當即神色一震,這下口供物證俱在,案子已成鐵案! 當下,凜然的官威也隨之爆發,他再度一拍驚堂木:“劉不同,這下你還有何話說,還敢不認罪?!” 這一刻,劉不同卻猶如被一箭射中的樹上猴子,之前的上竄小跳、裝腔作勢全都化為烏有,一屁股癱在了大堂上,根本不知該說什么。 最后,他才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堂上的何瑾道:“何瑾,我輸了......想不到,我鬼迷心竅招惹了你,便落得了這等地步!” 何瑾卻不這樣認為,開口道:“哼,多行不義必自斃!貪也是有技術含量的,如你這等最沒水平的貪婪,只不過貪欲的奴隸罷了!” 言罷,何瑾一揮手,老宋和老吳當即上前。兩人一把便扒下了劉不同的官服,押解著如行尸走肉般的他送入牢房。 而這一刻,沉冤得雪的吝氏,不由情緒再度失控,仰天嚎哭道:“老天開眼啊!老天終于開眼了啊,兒啊,娘替你報仇了!......民婦謝過何令史,謝過何官人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