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震驚過后,他們心情復雜的漸漸統(tǒng)一口徑,絕不能忍受被一個小吏騎在頭上:“這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 “都住口!” 一聲斷喝從學堂門口傳來,眾秀才一看,是嚴苛古板的韓訓導,正一臉怒氣地掃視著他們:“我問你們,爾等之前可見過何瑾吟詩作對?” 眾秀才聽著很不解:什么意思,訓導到底是要替何瑾開脫,還是同意我們的看法? 一個膽子大的秀才,便自作聰明地開口了:“訓導說得對,我們從未見過何瑾吟詩作對,他又哪能一鳴驚人?分明就是欺世盜名,不知從哪兒買來的詩,騙了我們所有人!” 韓訓導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忍不住冷笑道:“哼,你們的確沒見過何瑾吟詩作對,可老夫卻見過!......還說什么買來的詩,那等藝壓群雄的好詩,你倒是買來一個給老夫看看!” 這下,吳鶴鳴和魏梁又對視了一眼,才解釋道:“的確不可能是買來的。” “柳大家是獻藝后,才去凈室出的題。何司吏就算想買,也需先知道究竟是何題目。可柳大家乃京城人士,素來跟何司吏無瓜葛,又豈會無緣無故地透露給他題目?” “可,可假如何瑾他真有才學,又為何會去衙門當一令人不齒的小吏?”還是有人不愿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時代的鄙視鏈,對人影響可謂根深蒂固。 韓訓導一臉鄙夷,狠狠訓斥道:“你們這些家伙,真是讓老夫開了眼界,餓殍遍野,卻問何不食肉糜?......” “難道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長于富貴優(yōu)渥之家,生來就能讀書習字?潤德之父壯年而逝,他若不去衙門當一小吏糊口,恐怕連活都活不下去!” “這般心性,你們真是枉讀了圣賢書!” 眾秀才這才徹底啞口無言,韓訓導便跟趕蒼蠅一樣揮揮手,將他們攆到學堂里:“哼,都進去好生反省反省罷!” 待這些秀才們,一個個低頭喪氣地進了學堂后。一臉怒氣沖沖的韓訓導,瞬間又變得十分幽怨,倚著門眺望道:“潤德啊,這都大中午了,你怎么還不來?......如你這般的璞玉,可不能流連青樓楚館,毀了一世的前途哇。” 足足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終于看到恣意飛揚的何瑾,騎著高頭大馬飛奔而至。可隨后,韓訓導驟然綻放的欣喜,又立時就被冰封了。 因為,還沒等他勸誡何瑾不要聲色犬馬,何瑾上來就給了他當頭一棒:“訓導大人,在下今日是來告假的......” “告假,告什么假?......” “年關(guān)將至,衙門里瑣事繁多,我實在抽不開身,只能忍痛暫時不來州學聽講了。” 年關(guān)將至是真的,何瑾的事兒挺多也是真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