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辦法,何瑾就掃了一旁的茶壺茶碗,嘴角一勾忽然有了主意:“那好,你端起這個茶杯,仔細看著。” 王守仁聞言,一聲不吭就端起了茶杯。 何瑾忍不住狡黠一笑,開始往茶杯里倒開水。很快茶杯就滿了,可他依舊不停,冒著熱氣的開水溢滿了茶杯,流到了王守仁的手上...... 何瑾正等著王守仁大叫一聲丟開茶杯,可想不到王守仁竟面無表情,死死捏著茶杯一動不動。 何瑾當時就驚了,自己伸手去試試那開水,立時燙得大叫了一聲:“你,你怎么還不放手?” 誰知王守仁淡然地喝了一口開水,道:“叔父的意思,是痛了就會放手,然后告誡侄兒放棄執念嗎?” 何瑾神色就開始驚恐了:“你怎么知道?” “叔父,侄兒當年格物時,面對一園的竹子尚且雷打不動思忖了七天七夜。隨后又遍訪名山大川、古剎道觀,其中那些大師道長,也曾用過這等似是而非的謬論......這些侄兒早已不放在眼中。” “啊啊啊啊!......” 氣得何瑾扔了茶壺,揪著頭發就跑遠了:“這什么人啊,一點不按套路出牌!這個京城,徹底是沒法兒呆了......” 王守仁就再度淡然地喝了一口開水,露出‘我早已看破了一切’的笑容:“哼,叔父,你是逃不出侄兒手掌心的。精誠所致、金石為開,總有一天你會被侄兒感動的。” 到了自己的臥房,何瑾又忍不住掏出一張張的銀票兒,又一張張的數著:“一張,兩張,三張......不應該啊,距離左順門事件都五天了,火篩都快要到京城了,怎么皇宮那里還沒我的消息?” 就在他絮絮叨叨的時候,忽然看到捂著臉的金元跑了進來,委屈地說道:“老爺,牟指揮使和蕭公公又帶著廠衛來了......” “你臉怎么了?”別的官員一聽廠衛就會嚇尿,可這里廠衛來得實在有些頻繁。何瑾便一臉的淡定,還關心起了金元的顏值問題。 “被蕭公公給撓的......” 金元頓時更加委屈了,道:“小人以為又是那些找事兒的士子,結果帶著門將沖出去后,上來踹了蕭公公一腳......” 何瑾聞言,不由了然地點了點頭:“你真是飄了啊,還覺得自己委屈?......得虧你是我的門房,否則換成別人家的,早被蕭公公大卸八塊了。” 上次左順門的廷杖,何瑾算是徹底讓廠衛揚眉吐氣。大明兇名赫赫的特務機構,也終于露出了獠牙,成為弘治皇帝制衡官僚集團的利器。 要不是蕭敬承何瑾這個情,別說一個門房,就是什么二品大員,估計也是先鎖了扔到詔獄里。 不過,人家蕭敬無緣無故挨了一腳,怎么也不會給何瑾好臉色。氣沖沖走進來后,直接冷笑言道:“小子,知道我們干啥來了嗎?” 何瑾這就更乖巧了,當下拿出一塊黑布,麻溜兒地往頭上一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