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臨淄城中,登基為帝已經有了幾個月的楚霸身著一身金色龍紋長袍佇立在那天地門前,幾個月的時間,楚霸已經完全適應了自己身為大衍國君的身份,也讓其漸漸涵養出一種獨屬于大衍帝君才能夠擁有的氣勢,其左右各站一人,一人為圣武王托孤的重臣虎濤,難得的穿上了長袍,卻也遮掩不住那一道沙場的荒莽氣息,而另一邊站著的便是在整個大衍都舉足輕重的最后一大天呂牧! “呂老,鎮北王此次入宮究竟是為什么?楚離叔父絕不是個愚笨的人,我楚霸也清楚得很,自己相較于父親那一代人差了不少能耐,一開始讓田卿去說的這番話也不過是多拉些東西回來,叔父就這樣走到坑里,楚霸實在是想不清楚是為什么,呂老你跟叔父在一起的時間多,能看出什么情況嗎?”楚霸不留痕跡的看了呂牧一眼,后者話音一頓悵然道,“楚離他變了太多,我也不清楚這一次是為什么跳到這個再明顯不過的陷阱了,還是等見了鎮北王再看看吧,心性疲乏的累了,想最后休息幾下也不是不可能……” 呂牧說罷,便抬頭看向這條升龍街的遠方,若說對楚離的了解,他呂牧是再清楚不過的,他也能猜到幾分楚離如此做的原因,但是這個原因他也不想說給楚霸聽,作為了一個過來人的身份來看,楚雄對楚離真的是虧欠了不少,當年攻破大金的一戰,若不是有楚離舍身帶著一千精騎拼死殿后,大衍的大軍指不定就在那一戰覆滅,也沒有日后圣武王楚雄的霸業。 楚離,我不會與你一道,但是,我也不會說出你李代桃僵,移花接木的想法,楚桐這孩子的確很好,像你年輕時候一樣…… 楚霸詢問完呂牧之后也沒有再問虎濤的想法,而是靜靜佇立在原地等著那隊車馬前來,而邊上虎濤的臉色則是帶著七分不屑,三分惋惜,對于楚雄一代的那些王侯當中,他虎濤罪仰慕最看好的也就是那鎮北王楚離,當年一身白袍,一柄長槍,下馬能詩書,上馬能陷陣,可謂是當年整個大衍青年最為風采的人,即便是楚雄,若論瀟灑也遠遠不及楚離,而年輕時候的虎濤,也正是仰慕楚離風采的一人。 正因為見識過了當年的楚離,得知如今楚離的狀況之后,虎濤才會覺得失望和不屑,在其眼中,他楚離要么就直接揭竿而起,堂堂正正的一戰,即便戰死沙場,也能帶著個文武雙全,風流佳人的印象入地,總好過如今一身惡名,人不人鬼不鬼,渾渾噩噩老死在一間小閣樓中。 升龍街的那一頭,楚離的馬車緩緩朝著天地門走去,升龍街全長百丈,乃當年圣武王登基所走過的路,周圍的府邸全都是大衍三品官員才能夠擁有,如今這條街的兩邊每隔一丈便站著一名身著銀色重甲的士卒,這些士卒的軍力戰力絲毫不下大秦最為精銳的步卒孝公軍。馬車當中的楚離拉開布簾看到馬車外的武卒輕輕一笑,“還都是那樣,大兄啊,你找出來的這孩子若論本事差了你不少,而我那孩子,較之我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這將來的天下,會是怎樣,你能算到嗎?” 說罷,楚離自顧自的輕輕一笑,身上的肥肉如流水般顫抖,看了眼車外桃花飄飄,悵然道,“大兄,我也準備來找你了,好歹也算是個埋骨故里,不知道其他的幾個兄弟又能有幾個埋到這臨淄呢?” 隨著楚離的車馬隊列逐步靠近,楚霸的神色也愈的深邃,等到馬車在身前幾丈之前停下,一道如若一座小山的身影從馬車當中鉆出,晃了晃之后方才走下了馬車,楚霸沒有多停,一步上前拉住楚離的手道,“楚離叔父舟車勞頓,身體可還過得去?” 楚離樂呵呵的一笑道,“陛下,楚離還沒有老到那個程度,就是有點疲乏,不甚大事,時間過得是真快,明明還覺得當年陛下年輕時向我習武的日子就在昨日,想不到現在已是天子。”說罷,楚離退后一步,畢恭畢敬的對楚霸做了一個請安的大禮,楚霸連忙撐起楚離正色道,“叔父莫要折煞楚霸了,若沒有叔父的指點,楚霸斷然無法走到這一步,來,叔父還請入宮,楚霸要與叔父好好敘舊敘舊!” 楚離笑著點了點頭,跟在楚霸的身后走過天地門,在經過呂牧虎濤二人身邊的時候,將二人的顏色都收入眼中,偏頭對呂牧點了點頭,那眼中的感恩之色也只有呂牧一人能夠看到看出,輕嘆一聲,跟上了楚霸楚離二人,往天地門走去。 半晌時間過后,楚離一臉怡然的走出了那皇宮正殿,這次朝會所商討的事情無非只是安排一下楚離的居所,讓其暫且住在皇宮偏殿的一座莊園,也算的是皇恩浩蕩,而楚離走回那座自己下榻的莊園之后,休息了片刻,等到自己派出去的內侍回來,得到可以覲見自己生母的許可之后,便整理好人馬朝著自己生母所居住的殿宇走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