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重新扣好扣子。

    就在那個瞬間，肚子突然響了幾聲。

    林汐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從袋子里拿出兩個包子塞給他：“你真沒吃早飯啊，那剛才干嘛拒絕李阿姨給你的早餐。”

    “因為……她今天做的早餐看著就不好吃。”蘇亦風也沒接她遞過來的包子，眸光動了動，“這點夠你吃嗎？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我沒事。”

    “你就吃吧，我們一人一半。”林汐玥強行把包子塞進他嘴巴里，粉唇微彎，“我又不用吃那么飽，只要不太餓就行了，這樣你也不用挨餓了。”

    蘇亦風輕輕咬了一口包子，目光落在她唇邊淺淺的梨渦上，嘴角跟著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走了一會，他停下腳步，把她咬了一口的包子搶了過來：“你手里那個看起來比較大，我們換一個。”

    “不是吧，都一樣啊。”林汐玥看了一眼，似乎在比較，然后又神秘兮兮地湊近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知道這些包子哪里來的嗎？就是我們小區門口右拐第一家小吃店，昨晚我去那里吃飯了。老板人超好的，說這些那些東西賣不掉免費讓我吃，還讓我打包回家！下次我帶你一起去！”

    蘇亦風聽到這話，一下子就嗆到了，臉都漲紅了：“白癡啊你，人家又不是每天都讓你免費帶！”

    林汐玥大口大口地吃著包子，含糊不清地說道：“去次（吃）了才知道嘛。”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突然停住了咀嚼的動作，憋了一個晚上的話，在喉嚨口打轉，卻被一大團包子卡住了：“那個……你……昨晚……為什么喝酒啊？是因為……我……我嗎？”

    最后兩個字，她說得尤其含糊，聲音越來越小，腦袋也跟著垂了下去。

    清晨的陽光帶著淡淡的霞光，在地上投下了她的影子。黑色長發被微涼的風吹得有點亂，就像她此刻糾結的思緒。

    她是個藏不住話的玻璃人，開心和不開心都寫在臉上。

    昨晚一個晚上沒有睡好，心里想的都是他到底有什么話要對她說。

    隱隱約約像是猜到他要說什么，但又不敢確定，更不敢貿然說出口，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

    “我……”蘇亦風薄唇動了動，深沉的眼猛地收緊，心臟開始狂跳，“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么？”

    他醉得不輕，只記得一些零星的片段，還有她那雙比星星更亮的眼睛。

    可是看她現在這樣子，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沒忍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甚至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

    “沒……沒什么。”林汐玥握緊雙手，手心沁出薄汗，不安地咬著下唇，“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么喝酒？”

    目光落在她線條柔和的側臉上，白皙的皮膚暈染著微紅霞光，蘇亦風有些艱澀地開口：“就是……從來沒喝過酒，想……試試。”

    “哦。”林汐玥悶悶地應了一聲，下意識地絞著手指頭，心里真正想問的那句話像是隨著海浪起起伏伏許多次，最后被高高拋出濺起一陣浪花，“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你……你是不是……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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