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鎮殺機-《裂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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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是趙五在鎮上相熟的公差,二人同是從邊軍中退下來的老兵,互相之間難免有些惺惺之意,有許多共同話題,再加上他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不會對趙五懦弱的性子冷嘲熱諷的同僚之一,所以關系一直不錯,平日里也常上門做客,小酌幾杯。
每當二人喝酒時,趙西楓也曾見過幾次,對陳默也并不陌生,于是主動招呼道:“陳叔叔。”
陳默站在一輛牛車旁邊,表情安定從容,對著趙西楓笑著說道:“西楓,這么晚才回來啊,陳叔叔這邊剛下差,正好路過你家門口,本想找你爹去我家吃酒的,走到門口才想起老趙出驛去了。”
趙西楓看了眼他身邊拉車的老牛,呼吸平穩,未見汗漬,明顯是在此地停留已有一段時間了,不像是如陳默所說,駕著牛車,剛好路過,但是想來也不關自己的事,于是也不細究,答道:“爹回來之后我定然通知爹爹去叔叔家里補上這頓酒。”
說罷,點頭致意之后就準備離開,卻聽陳默說道:“這大過年的,你一個人回家冰鍋冷灶也不是事兒,不過跟叔叔回去,家里今日燉了排骨,你這大冬天的體寒的毛病又犯了吧,正好來補補。”
“不用了陳叔,今日李嬸兒正好燉了雞湯,我已經答應去她那邊了。”趙西楓拒絕道,心中疑慮漸生,陳叔平日里一向少言內斂,今日卻熱情的有些反常,而且特意等在此地許久,似乎專為自己而來,平日里嚴謹的性子竟然說不記得趙五遠行的公辦事宜,著實奇怪。
說完話,趙西楓轉過身向家走去,而陳默卻不愿意多等了,口中說著“給陳叔一個面子”,手上已經扣住了趙西楓的右肩,手指一緊向車內拖去。
趙西楓在陳默手指加身的一瞬間就感覺不對,對方用的竟然是軍中擒拿的手法,四指內扣,拇指上移,卡住頸動脈,只要微微用力,被拿住的人半邊身子就廢了,在平日煉體時,趙五對趙西楓示范過這一手法。
雖然不知道為何,但多年的鍛體讓他在危機之下,本能的做出了反應,被拿住的右肩微沉,所能操控的靈氣一半灌入肩膀保護自身,也顧不得是不是可能誤會了陳默,左手水平甩出,配合腰部發力旋轉,用另一半靈氣使出他僅會的三招軍中格斗技之一,橫臂劈掛,因為身體尚未長成,個頭較矮,這一招從原本攻擊敵人的胸口變成了劈向陳默的腰椎!
陳默對趙西楓的反擊理也不理,只是用力按下扣在孩童肩上的右手,在他看來,一個十歲孩童就算日日煉體能有多大威力,況且只要琵琶骨受痛,除非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士,任何人都不可能將原本的招式完整使出來,沉默并沒有托大輕敵,相反對于這個能被選進天慶司偏堂作為修行苗子培養的晚輩,他已經做出了面對同齡軍人搏殺的準備,然而,還是低估了趙西楓。
陳默四指下壓準備廢掉趙西楓右邊肩膀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手中觸感變得十分怪異,像是一塊光滑的石頭,表面光滑不著立,實質上卻十分堅硬,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身上的軟骨,他心中知道不好,匆忙間豎起左手,勉強擋在趙西楓橫掛而來的一劈,十分勁道只能使出五六成來。
而此刻趙西楓感受到的是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痛到眼前冒出陣陣金星,令人只想所成一團,倒在地上。
但他知道此時不能倒下,趙五教過她,一旦被此招得手,被擒拿者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再也沒有反擊的能力,所以他咬牙拼命忍住,保證招式不變形,依舊一臂擊在陳默勉強回防的左臂上。
沒有砰砰作響的聲音,沒有哪一方被擊中倒地的聲音,只是一聲輕微的脆響,如冬日里被凍硬的枯枝折斷。
咔嚓。
陳默的左臂手骨碎成三段。
一聲低沉的悶哼從他嘴里傳出,接著他單膝跪倒在地上,用完好的左手支撐著地面,輕輕咳嗽。
趙西楓收回手臂,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陳默,訝異說道:“陳叔您沒事吧?您這是考我功夫么?都怪我沒輕重傷到您了,我這就扶您去柳大夫那邊。”
口中說著去扶,實際上卻是沒有絲毫上前的意思。
沉默咳嗽幾聲,勉強笑道:“西楓這幾年功夫練的不錯,叔叔都要不是你的對手啦,過來拉叔叔一把吧。”
說著話,他將右手收起,背放在趙西楓看不見的位置。
趙西楓需要時間平復剛剛過量使用的靈氣,而陳默則需要緩解手上的疼痛,一時間,兩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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