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等楓來-《裂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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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府眾人沖上木臺,將渾身血污昏迷不醒的李璇抱了下來,郎中早已在臺下等候多時,此時急忙上前為其包扎止血,鐘璃從腰上解下山海葫,粗暴的把葫口塞進李璇口中,菁液緩緩流出,錢夫子雙手握住其左手,運功催發藥性。
半晌之后,李璇低聲呻吟一聲,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算是撿回一條性命,眾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鐘璃目光看向在擂臺邊負責本場學試安全的北岳書院教習,沉聲問道:“學試中有一人傷重垂死,你既不發聲預警,也不出手干預,本姑娘現在問你瀆職之罪,你可有話說?”
那教習雙手攏在袖中,眼睛半睜不睜,正是兩個月前陪同馬思晨在小巷中私截趙西楓的老者,聽聞此言懶懶說道:“當時小黑煞內黑煙彌漫,我哪里能看清什么情形,擅自出手有干涉學試之嫌,還請小公主見諒。”
“休要強辯!憑你一身合意巔峰的修為會看不透照體期的小黑煞之術?”鐘璃怒斥道,“今日一事,我自會向北岳書院江南本院討個說法,如果你們書院沒有公道,那本宮自會給你個公道!”
老教習垂頭閉眼,不再理會鐘璃,一臉無所謂的神色,心中卻暗自驚詫,這小女孩是如何看透自家功底深淺的,而且為何她怒色一露,自己就立即感覺到了極大危險,明明只是一個照體期的娃娃而已。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當初鐘璃只是在馬車上遠遠的看了一眼謝樸嚴,已是知微境的北岳書院下院院長,也同樣如臨大敵。
“鐘教習,謝院長。”郭佑從鼓樓上飄然而下,落在已經近乎解體的木臺上,向蟠龍學府與北岳書院先后行禮,郎聲說道:“學試的意義在于大周各書府之間相互印證所學,取長補短,在修行一途中攜手并進,砥礪前行,而非如江湖人那般好勇斗狠,爭強好勝,今日這場學試,蟠龍學府與北岳書院之間同場競技,書院這邊不愧百年建學,各類功法絕學層出不窮,今日兩勝一平一負,稍勝一籌,而去年才從學辦升格為學府的蟠龍學府,雖然略遜半分,但能在書院手中搶到一勝一平,也著實難能可貴,雖敗猶勝,雙方各有所得,不若學試就此停止,以免再有流血事件發生,彼此傷了和氣,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謝樸嚴沉吟不語,雖然現在結束也算北岳書院獲勝,但卻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書院這里要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徹底擊垮蟠龍學府在小鎮乃至整個西北四省的影響力,打亂天慶司李淳號師徒二人十余年來的精心布局。而今日學試雖然勝了,卻勝的十分勉強,蟠龍學府那邊龜趺功、迦樓羅,甚至自創功法這種事情都搞出來了,每場比賽都勢均力敵,勝也勝的艱險。
反觀蟠龍學府那邊,正如剛才郭佑所說,雖敗猶勝四個字再貼切不過了,一個新成立不過半載的學府,有了與北岳書院相爭而部落下風這種戰績的背書,未來在西北一地乃至整個周朝都必定名聲大噪!如果現在結束學試,造成的結果也只能是學府與書院在鎮上分庭抗禮,那這場學試將沒有任何意義。
但現在的情形是,學府這邊已經招數盡出,顧清源與鐘璃都已經下場,而自己這邊尚有最得意的門生還未出手,就算對方仍藏著另一個李璇,也絕對無法以照體境戰勝月初剛剛跨過合意期門檻的馬司晨,介時,北岳書院五戰三勝一平,唯一輸的那局還是學府教習親自下場,那雙方的實力差距將再也不容置疑,書院在西北碾壓蟠龍學府當成定局。
唯一的問題是,郭佑目前仍是一鎮之首,在對方已經承認北岳書院獲勝的情況下,若仍然得寸進尺要求再比一場,吃相實在有些難堪,畢竟誰也不知道郭佑作為皇黨在星潮之地的話事人,手下到底隱藏著多大的能量。
見謝樸嚴一直沉吟不語,郭佑微嘲一笑,將目光轉向鐘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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