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丈夫豈能三易志-《萬法無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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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雙目微閉,并未看向二人中的任意一人。右側一個稍顯面嫩的年輕人聞聲連忙道:“無人不知,《九元書》的修行挫折愈少則愈佳,這歸無咎十二載突破真氣境,顯然不足為慮。二哥不必放在心上。”
站在他上首的青年年紀稍大,一襲青衫,聞言輕笑一聲。
這年輕修士這才悟到自己說錯了話,不由有些訕訕。
那年紀稍長的青年淡然道:“既然如此,那真傳銓選之會又有什么必要舉行呢?由《九元書》修行最快的三人自動當選即可。現在就可給他成不銘、喬修廣、容常治三人頒發詔書,提拔為內府真傳。歸無咎固然不成,你二哥我也自然無份了。”
見那年輕修士面色發紅,這青衫青年悠然道:“其實五弟說的不錯,《九元書》的修行順遂于否大致決定各人修為高下。但世事無絕對,歷代真傳之會上逆襲上位的也不在少數。小自在境修士固然極少翻船,但是那差了那一、二輪次的修者,與重修了三四五六輪之人相比較,也未見得有太大差距。”
這老者聞言微微頷首道:“自從你真氣三重境時遭遇的那事之后,每一重境的乙木輪修行都要遇到一次阻礙,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此咎在天不在人,并非你道法領會偏差或資質不足。所慮的是你自己心性受挫,那就成了無中生有。既然你自己看的通透,也就不必我多說什么了。”
青衫青年一點頭道:“一切雙龍池中見分曉。”
同一時間。
一座數十畝大小的清池中,游魚嬉戲,粉花翠浪,當中簇擁一座孤亭,縱橫兩道廊橋四分水面。
亭正石凳中正坐了一位圓臉華袍、腰懸香囊玉玦的年輕修士。只見他舉起一只墨玉酒壺,往藤桌上一只精巧的觚形金尊中斟滿一杯,頓時醉香流溢。
他細細一嗅,滿飲此杯后,自袖中抽出一支玉笛靠在唇邊。一時間清音冷冷,裊娜不斷,覆蓋整片水面之后,各色魚兒似乎為笛聲所引動,頓時躍出水面翻騰不止,浪如灑珠,一時間倒也是一道奇景。
不過半刻鐘,一個身著紫袍的中年修士不知何時已走道亭中,雙目中露出威嚴之色,大聲道:“藍鈺,你三天兩頭耽于聲色,哪里像個修道之人?”
這年輕修士一臉滿不在乎之色,飄然道:“侄兒至今修行到真氣六重,尚未出過差錯,這都是調伏性情的緣故啊。四叔又何必多慮呢?再者說今日有一樁喜事,一曲一杯酒,小小慶賀,那是應有之義。”
中年修士素知他這侄兒習氣,但還是問道:“你又有什么新鮮名目?”
這名為藍鈺的年輕修士道:“無他,歸無咎師兄三日功夫破了返照之關,決定參加本屆真傳銓選之會。這難道不是一件喜事嗎?”
中年修士皺眉道:“何喜之有?”
藍鈺道:“侄兒可是一定參加下一屆真傳銓選之會的。歸師兄參與本屆法會,自然就不能參加下一屆;侄兒也因此少了一個對手。難道不值得慶賀嗎?”
中年修士哼了一聲道:“難得你還惦記著三年后的真傳之會。你的對手是曲伯玉、謝月屏之輩,這歸無咎十二載方才突破真氣境,料來功行有限,他參與本屆還是下屆法會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再者說道途之上只有堅定本心方能立于不敗之地,就算他歸無咎真的是深藏不露,你若因為少了一個對手便沾沾自喜,這等心性如何能走的長遠?”
藍鈺搖頭道:“不然。曲師兄、謝師姐固然不凡,但是能夠辨明虛實的對手就有辦法戰而勝之。相比之下,歸師兄才是我更不愿意面對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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