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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子昂從王雨家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

    王雨跟著出門，要送陳子昂出小區。

    “這么好的老婆都不要，哎。”路上，陳子昂忍不住嘆道。

    王雨一愣，很快笑道：“再好的女人，日夜相處，幾年后也就那樣。尤其人老珠黃后，外面又有那么多養眼的小姑娘。別說男人，女人如我看到你這樣的小鮮肉，不也很歡喜，看著心情就很好嗎？”

    陳子昂走著走著，忽然抬頭問道：“你認命了？”

    王雨搖頭：“認命就不會走到這一步。有時真想牽著你的手，挽著你的手臂，從白天走到黑夜，從北邊走到南方。”

    陳子昂跟王雨保持距離，走在路上。

    “以后送你一首歌。”快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陳子昂說道。

    “嗯。”王雨點頭。

    陳子昂停下來，最后像是喃喃自語：“我不知道那樣對不對，總之你到時候應該會很高興。”

    說完，陳子昂讓王雨留步，自己出小區去。

    一筒已經把車子停外面等他。

    沒出王雨家前，陳子昂就先給一筒打過電話。

    等陳子昂坐進副駕駛座，一筒啟動車子離開。

    離開前，一筒看了一眼小區大門內的王雨。

    陳子昂連忙解釋道：“是不是以為我跟雨姐有不正當關系？”

    一筒不敢亂應。

    陳子昂正色道：“我和雨姐是純潔的。”

    一筒點頭，目視前方開車：“是！”

    隨后，陳子昂又補充道：“我和思妍的關系也是純潔的。”

    這下一筒話就多了：“我女朋友說林老板要來幽州了，她說林老板經常念叨你，說你沒良心，從不去看她，每次都是她跑來找你……”

    陳子昂一頭黑線。

    一筒的女朋友是林思妍的貼身保鏢之一。

    “我覺得我可能會死得很慘。”陳子昂惆悵道。

    一筒頓時緊張了：“老板，你別！要死也是我先死，而且會比你慘無數倍。”

    “那就老實點，好好開車。”陳子昂陪王雨喝了點酒，現在就想睡覺，不想說話。

    等回到燕郊小院家門口，陳子昂看了看手表，二十二點二十八分，晚上開車就是快。

    房子里亮著燈。

    陳子昂進門，關丹丹光著腳跑出客廳。

    看到是陳子昂，又縮了回去。

    陳子昂換好鞋后，她又穿著拖鞋跑出來。

    “萱怡來了？”陳子昂看到門口鞋架上有陌生又熟悉的鞋子，覺得大概是吳萱怡的。

    正說著，吳萱怡也從客廳里出來，有些扭捏。

    “表姐夫。”吳萱怡捏著睡衣角跟陳子昂打招呼。

    她睡衣上印著卡通葫蘆娃中的五娃，圖案中，水娃正在噴水。

    “你也會噴水？”陳子昂笑著問道。

    吳萱怡有些迷惘。

    “我會噴火。”關丹丹抖動自己的睡衣，她睡衣上的卡通圖案是四娃——火娃。

    里面的火娃也正在噴火。

    吳萱怡這才恍然大悟，低頭看著自己的睡衣。

    陳子昂提著包，走向樓梯：“我上去洗澡，你們玩你們的。”

    關丹丹沒管吳萱怡，噌噌跟在陳子昂身后上樓。

    “我也想噴水。”上二樓后，小妮子莫名其妙說道。

    陳子昂開門進臥室：“不是有全套嗎？一周七天，一天換一件，夠穿一周，不帶重樣的……”

    說到這，陳子昂猛地回頭。

    關丹丹正一臉天真，眨動著地眸子，清澈如水。

    “你又看什么教育片了？”陳子昂早就了解她，最會騙人的就是她了。

    關丹丹來興致了：“子昂，我悄悄告訴你，萱怡表姐手機里有……”

    陳子昂頭疼：“我不想知道，你們這幫被毀了的一代。”

    關丹丹吸了吸鼻子，半晌，忽然有些勃然大怒：“子昂，你完蛋了！老實交代，這么晚回來根本不是加班，是找別的女人去了？”

    “我公司里有很多女同事的好嗎？你……”陳子昂把包放桌上，一回頭就看到關丹丹鼻子都差點要蹭到他身上吸了，郁悶得一把推開她腦袋：“煩人！”

    關丹丹也不生氣，笑嘻嘻仰頭，嘟著嘴，要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陳子昂別過臉去。

    “不許不看我！”關丹丹有些生氣。

    陳子昂知道她可能真的生氣，只得扭過頭來。

    “好不好看？”關丹丹眨眼。

    “好看！”陳子昂如實回答。

    關丹丹低頭看了一眼陳子昂某個地方，然后抬頭，怒目圓睜：“你肯定干什么去？”

    她很生氣！

    陳子昂哭喪著臉：“你這哪學來的驗證方法，不準確，我……”

    說一半，他把又湊過來的關丹丹的腦袋推開，慌忙去找換洗的衣服，準備再洗一次澡。

    “你老實點，下面有人呢。”陳子昂感覺自己時日真的不多了。

    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心里有數。”關丹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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