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路航握住堅硬冰冷的吊墜,只覺得眼前疑云重重。路媛的吊墜從不離身,又是少數幾個知道自己工作地址的人之一,這么看來,包裹的寄件人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既然如此,路媛小心謹慎的寄件手段所針對的就不是路航,而是其他的什么人。甚至于,她很可能是早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才特地用如此迂回的方式將掛墜托付給自己。 事到如今,路航當然不會繼續以為路媛的這枚吊墜不過是路邊攤的便宜首飾而已。他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撥通了陳光宗的手機,約在警局犯罪研究所碰頭。 路航今年已經大三,在沒有實習的情況下,他的課業并不沉重。今天又是周五,區區一節思教課,即便不露面也沒有大礙。 因此,路航拜托了同專業的朋友幫忙簽到后,也顧不得身上穿的還是昨晚那一身沾了酒臭和血腥的廉價西裝,借收發室匆匆洗漱了一下后便跳上了公交車。 坐落于S市市郊的犯罪研究所是警方少數對外開放的核心機構之一,大廳內往往用來對市民進行科普教育,地下則是刑警和法醫們的辦公區域。研究所剛落成的時候,曾經進行過為期兩天的全館展覽。恰巧,路航當時就沖著一天200的勞務費和免費晚餐做了兩天的志愿者,因此,對于研究所的設備情況略有了解。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在不對外開放的工作區里設有單獨的地質研究室。如果是那里的設備,應該能在不損壞晶體的前提下測出這塊紫水晶到底是什么材質和價值。 “路航。” 陳光宗走下車,看到停車場內孤身側立的年輕人,有一瞬間的愣神:路航冷靜的態度令他感到有些不適。根據他的調查,路航對唯一的妹妹簡直寵到了天上去,在十四歲那年,他就為了給妹妹出頭將大他三歲的不良少年打到重傷。 那起青少年傷人案,恰巧就是當時尚未進入刑警隊的陳光宗辦的。至今他都記得那名不良青年的傷勢,根本無法想象那是出自一名14歲少年之手。 正是如此,陳光宗此刻看到路航那淡然自若的神色,才感到隱隱的不安:他寧可路航像個正常的受害人家屬那樣對著警方又打又罵,也好過如今這如同暴風雨前的平靜般的氣氛。 說實話,陳廣宗是很欣賞路航的:年紀輕輕,卻難得地不因為貧困的家境而怨天尤人,反而靠著獎學金和兼職收入上了S市最好的大學,還同時負擔起妹妹的生活費。所以,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路航因為妹妹身死而一時想不開,做錯事走錯路。 “陳警官。”路航抬起頭向他點了點,抬手摘掉臉上的墨鏡:他青腫的眼睛敷了一晚藥之后已經好了許多,乍一看去他除了憔悴一些,并沒有其他不妥。 陳光宗帶著路航從工作人員入口直接進入實驗所,兩人在一間會客室坐了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