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今天帶的,都是警隊里的一把手,和自己多次出生入死共同作戰的兄弟,所以,要說一個外行人幾秒鐘之內就能察覺到他們的埋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最關鍵的是,路航從始至終只是坐在那里而已——既然如此,他又怎么會察覺得到外面的情況? 一舉一動都被人了如指掌的感覺讓陳光宗本能地感到排斥與不適,但多年來的刑偵直覺卻讓他更多地將注意力放在了路航的那個問題上。他幾乎毫不猶豫地答道:“這四個人和我是同期畢業生,多年的生死交情了,當然信得過。小路,你要體諒我既然身在警隊中,做事就有自己的規章制度。但是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帶一些口風不嚴實的新人來坑害你。” “自然是信得過陳警官的。”路航夾起一片生牛肉,蘸了蘸醬汁后放進嘴里細細品味,那慢條斯理的樣子別說陳光宗了,就是藏身在戒指里的安忻看了都覺得肚腸根癢癢得厲害。 路航將一片牛肉咽下肚,這才以有些為難的語氣道:“陳警官你也不要覺得我太神經緊張。我若是信不過你,一開始便不會與你合作了。不過……我也有我的苦衷,說得太多一不小心還會把自己賠進去。畢竟真相雖然重要,但也得留著命慢慢查不是?” 陳光宗略一愣,然后試探著道:“小路你這是遇到麻煩了?” “解決是解決了,不過也吃了點苦頭。”路航嘆息一聲,滿臉的無奈苦澀可是沒有半點作假,“這一次么……背后的人只不過是以儆效尤而已。但是,我和你們接觸要是太頻繁太明目張膽,他們就不會坐視不理了。” “我理解。”陳光宗坐正了身子,絲毫不敢輕視路航的話。原因很簡單:在路航離開警局之后,陳光宗立刻就讓技術團隊開始對那盤監控錄像帶進行解析。 可是,那么多警隊高手聯合在一起,也無法從那大段的白噪音中還原出任何景象,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錄像帶并沒有被做過手腳——陳光宗眼睛一睜一閉間,的的確確是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最關鍵的不僅是他,整個警局內參與對路航和會所老板審訊的同僚們,統統都沒有那一個小時里的記憶。鐵一般的證據擺在面前,陳光宗即便再難以置信,也不得不接受路航有著某種可怕的特殊能力的事實。 在警校的時候,他便聽教官說起過不論華夏還是海外,都有不少擁有驚人能力的人。他們有的可以浴火而行、有的百毒不侵——雖然這些人從來不浮在臺面上,但只要接觸的案件和出的任務多了,那多多少少就會碰上一兩起超自然案件。 陳光宗所畢業的華夏中央警校中的教官都是因為種種原因提前退伍的精兵,戰斗力即便在真刀真槍的戰場上也是以一敵十的級別。但即便如此,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教官在提起超自然案件的時候,仍然是諱莫如深。 陳警官想了想,終于做出決定:“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讓外面的同伴撤走。” “不不,沒有那個必要。既然陳警官說了是生死之交,那我當然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路航好脾氣地笑著,一臉的陽光燦爛。 但陳光宗現在卻再也不敢將他當成單純的心智比較成熟但本質上人畜無害的大男孩看待了。他敏感地意識到,路航說的每一句話倒像是在挖坑,自己若是一個不小心,估計就被他連本帶利地坑走了。 然而,就在陳光宗張口想要說話的時候,卻忽然感到一陣暈眩,就仿佛一瞬間有人在耳邊播放了尖銳的蚊音一般。他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穩住身體,混亂地搖了搖頭:“怎么回事?” “啊,抱歉抱歉。第一次接入可能有點副作用。”仍舊是漫不經心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悠閑語氣,但這一次,路航的聲音卻是帶著一點空洞的回聲,直接在陳光宗的腦海中響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