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嗯。”巖橋慎一點(diǎn)頭。 中森明菜不滿意他動(dòng)來動(dòng)去,兩只爪子捧住他的臉,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臉,“都要十二點(diǎn)了,突然說什么一定要見我,明明昨天早上……” 她盯著巖橋慎一的眼睛,說不下去了。 “昨天早上是昨天早上,今天晚上是今天晚上嘛。”這時(shí),巖橋慎一說了句無厘頭的話。 中森明菜又好氣又好笑,“再晚一點(diǎn),就是明天了。” “說不定已經(jīng)是了……” 他這么說,中森明菜伸手去摸他的手腕,拿到戴了手表的那一只,舉到自己眼前,“十二點(diǎn)七分了。” 也就是說,新舊一天交替的時(shí)候,他們兩個(gè)正跟貓和老鼠似的打成一團(tuán)。 “還好今天、不對(duì),昨天不是除夕夜,否則這個(gè)迎接新年的儀式就太特別了。” 巖橋慎一說俏皮話的本領(lǐng),中森明菜更是服氣,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接著跟他鬧別扭,“除夕夜的時(shí)候,我就回老家去,不跟你見面。” “唉。”巖橋慎一像模像樣的嘆息,“做得真夠徹底的。” 中森明菜又瞪他,“還不是因?yàn)樯饕痪笨墒牵肫饎偛趴吹降膸r橋慎一脆弱的眼神,一下打住話頭,“下次,帶你去見我母親。怎樣,要不要去?” “行啊,當(dāng)然要去。”巖橋慎一不假思索。 中森明菜捧住他的臉,和他四目相對(duì),“不是我在吹噓,我母親真的很厲害哦,人又開朗,從小到大,鄰居們沒有不喜歡她的,說什么‘聽到千惠子講話心情都變好了~’” “嗯。”巖橋慎一聽著。 中森明菜繼續(xù)吹噓千惠子,“我母親還是超級(jí)料理高手,開店生意興隆的那種。” “嗯、嗯。”巖橋慎一聽她說過。 “母親還會(huì)做很好吃的炸漢堡,在我吃過的炸漢堡里沒有比母親的手藝更出色的,只要吃下去保證精神十足。小時(shí)候,我受了委屈、沒精神的時(shí)候,只要吃到母親做的炸漢堡,就有使不完的勁兒,之后,什么都能漂漂亮亮解決,什么困難也不退縮。” “也讓母親給慎一君做炸漢堡。” 中森明菜一邊說,忽然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 好像是在巖橋慎一醒著的時(shí)候,第一次感受、觸碰到他這個(gè)人的脆弱。他其實(shí)什么都沒說,但剛才看到他的眼神,再想到他深夜跑來,只為了見她一面。 越是不為了什么事而來,過后再回想起那句話,就越讓她感到難過,感覺到他的寂寞。 中森明菜眼淚越掉越厲害,巖橋慎一拉著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開,用自己的臉頰去蹭她臉上的淚水。 “眼淚不是裝飾品hohoho~”他干巴巴的念起了她的歌詞。 中森明菜破涕為笑,“才沒有這句歌詞。” “沒有嗎?”巖橋慎一和她臉貼著臉。 “是‘可這眼淚實(shí)在太過悲傷hohoho~’。”她也想干巴巴的念一遍,但自己的名曲,唱習(xí)慣了,前半段還是念,后半段就有了調(diào)子。 又因?yàn)槭请S口亂唱,調(diào)子還不準(zhǔn)。 在自己掉著眼淚的時(shí)候,卻被他給勸誘著,荒腔走板的唱起了自己的歌。 這畫面,大概像是什么搞笑節(jié)目吧…… “所以,不要哭了。”巖橋慎一捧著她的臉,用手掌心替她把眼淚都抹干。 中森明菜“嗯”了一聲,刷刷點(diǎn)頭,伸出一根手指,蹭了蹭他的臉,“這也是我的。” 巖橋慎一感覺著在他臉上游移的指尖,眨了眨眼睛。 這是他自己選中的人。 …… 巖橋慎一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沒在她這里久留。 那天深夜發(fā)生的事,就像個(gè)小插曲,偶然出現(xiàn),又悄然淡去。過后,巖橋慎一也好,中森明菜也好,兩人默契十足,誰也沒再提這件事,仿佛從未有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