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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大本見了，也不再多說什么。不過，看似漠不關(guān)心，倒不如說是仍在消化當(dāng)中。

    今天早上，經(jīng)紀(jì)人過來就接她，向她傳達(dá)了這個新聞，以及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方式。

    母親看了新聞，大概會覺得很寂寞……

    當(dāng)大本語氣平緩，說著接下來的應(yīng)對方式時，中森明菜心里想的是最喜歡美空云雀的母親千惠子的感受。

    千惠子從年輕時就喜歡美空云雀，聽著唱著她的歌走過幾十年。小時候，像小尾巴一樣黏在千惠子身后的中森明菜，音樂啟蒙時，也跟著母親學(xué)唱美空云雀的歌。

    對中森明菜來說，美空云雀也仿佛是某個符號。

    而對曾將美空云雀視作生活榜樣的千惠子來說，美空云雀過世，宛如陪伴多年的老友離去，她的心情大概要來得更為復(fù)雜。

    想問候一下母親。

    中森明菜坐在去工作路上的車?yán)铮膮s飛到清瀨的老家。

    中午休息的時候，她去找錄音室的公用電話，往清瀨的老家打，不過沒有接通。星期天，千惠子說不定會去車站前的大樓那邊看看，也或許和平太去玩了。

    中森明菜心里跑過這樣的念頭。當(dāng)想象著母親也許帶著平太出去玩的時候，微妙地回憶起小時候纏著母親，請她帶自己去淺草的自己。

    這么想著，連同自己，仿佛也體會到了某種寂寞。

    ……

    大阪場第二天的自由活動，美和醬甩開巖橋慎一，去跟和聲的兩個女孩一起行動——大概是覺得昨天一起行動太沒意思。

    被嫌棄了的巖橋慎一心態(tài)穩(wěn)定，吃完早飯回房間往東京打了幾個電話，過后又一個人逛起了大阪。

    正好星期天，還能去大阪城公園看一看。

    還是老樣子，見著還過得去的樂隊，就往琴盒里放個硬幣。要是有過眼的樂隊，就遞名片，邀請樂隊去他和美和醬中村兄在大阪合伙的livehouse演出。

    關(guān)西的藝能體系同樣發(fā)達(dá)成熟，有自己的一套培養(yǎng)人的方式。在大街上撿到一個培訓(xùn)三個月就能出道的歌手，這種概率跟中彩票頭獎差不多。

    所以，就要適當(dāng)廣撒網(wǎng)，只要看到一點閃光之處，就先給個機(jī)會出去。

    逛了一圈，發(fā)了兩張名片，倒讓巖橋慎一又撞上他上次來大阪時，在大阪城公園撿到的射亂q，幾個青年照樣奇裝異服、精心化妝，在此演出。

    巖橋慎一把他們簽到制作公司以后，除了要求他們不準(zhǔn)再像搞笑藝人一樣跟觀眾耍寶互動，對他們的行動并沒有加以限制。

    平時，幾個青年去大阪的livehouse演出，每個月到東京去報道個兩三次，跟制作公司那邊的音樂人們交流學(xué)習(xí)，定期交作業(yè)，寫新歌。

    要是寫出好歌，他們愿意出售，公司也愿意出錢買下來。

    這會兒，他們幾個賣力演出，在他們附近駐足的觀眾，要比第一次在大阪城公園見他們時多了不少。

    最重要的，這幾個青年總算不再那么頻繁的展示自己關(guān)西人的無厘頭，克制了許多。看著雖然離專業(yè)還有段距離，但至少像是支樂隊、而不會讓人聯(lián)想搞笑藝人了。

    巖橋慎一為他們駐足的功夫，幾個演出的青年也發(fā)現(xiàn)了觀眾當(dāng)中有個大熟人。寺田光男的表情有一瞬要失控，但又忍住了，繼續(xù)把演出進(jìn)行了下去。

    唱完這一首，巖橋慎一過去，往他們的琴盒里放了個百元硬幣。

    琴盒里，零零散散放著些硬幣，竟然還有張千元鈔票。巖橋慎一看著這張“夏目漱石”，心想原來大阪人也會做出給街頭藝人一千日元這種事？

    但也說不定是猜不著大阪人心里想什么的東京人干的。

    待在大阪，巖橋慎一也跟著對著東京人開起了炮。

    幾個青年誰也想不到能在這兒見到巖橋慎一，這首歌一結(jié)束，就停下演出，向他打招呼。

    “打擾你們了。”巖橋慎一說。

    寺田光男靦腆一笑，主動問，“剛才的演出，巖橋桑都看了。”

    “聽上去像是新曲。”

    “是的。”寺田光男回答，熟悉起來以后，不知不覺由他擔(dān)任起了在巖橋慎一這里的發(fā)言人，“因為想當(dāng)面收集觀眾的聽后感，所以特意來大阪城公園路演。”

    “反響如何？”

    “總之、沒有被嘲笑。”他倒是有點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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