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煙花弄不是一條里弄,而是六條里弄交叉起來的一個大區域,占了半個鳴玉坊。天都里常說的煙花弄,不僅是指這個區域,也涵蓋著向外輻射著的許多小街巷,近乎是指代了鳴玉坊。 秦淮艷,在煙花弄里并不是很有名,只算得上是二等場所。即便如此,這里的一夜也足夠讓一個公子哥傾家蕩產。 在將大把的銀票當做雪花撒過之后,袁隨終于取得了滿足,在酒醒之后,看了片刻院中的胭脂河,臉上有了幾分酸楚。向后甩了甩長袖,哼著昨晚剛聽的曲目,他背著手走出了秦淮艷。 煙花弄向外,大多是小巷,縱橫交錯,小院的門也都開的較為隱蔽。若非是熟人,很容易在此迷路。這里的迷宮,對袁隨來說,卻如同家門般熟悉。 看到巷子另一頭停的馬車影子,袁隨自嘲地笑了一聲,隨后振了振衣服。不管昨夜如何,他總歸還是要回到青衣巷,總歸要面對那一幫子不會跟你講道理的野蠻人。 現在是丑時末,初夏的夜雖然很透,卻也是黑的,袁隨緩緩走著, 想著一些不愿意想的事情。 小巷旁的門輕輕開了,有女人送走了男人。男人一身的酒氣,跌跌撞撞的走著,女人站在門框,手里挑著燈籠,翹首望著。一瞧就是多情女子薄情郎的故事。袁隨抬頭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繼續向前走著,跟那男人交錯。 忽然間,袁隨撞到了男人身上。 男人的眼睛猛然睜大。 袁隨靠近男人的耳邊,說道:“往身上撒酒跟真正的酒氣可不一樣。”隨即,他將對方推開,手中匕首也從對方心臟中拔了出來,一股鮮血在黑夜中噴涌而出。 女人一步橫出,手中燈籠猛然拋了出去。 砰! 巨大的火球在袁隨的眼前炸開,將兩邊的墻體炸塌,照亮了整條街巷。 “離火中藏著炎雀?”袁隨雙指夾著一支箭,反手扔了回去。“還給你。” 刺耳的爆鳴! 女人剛橫移出三步,眉心還是有了一個血點。那支箭已經洞穿了她的頭顱。 說起來,天都的地下勢力首領都不是修行者,其中的主要人員也基本都不是,修行者只是作為打手進行雇傭而已。袁隨作為袁青衣的兒子,卻曾碰到個高人指點,踏入了修行,如今也已經二境巔峰。 袁隨繼續向前走,只不過目光已經如同鋒刃。 倘若來者動用了普通殺手跟一個二境的修行者,那么這場刺殺可就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他沒猜錯,真正的主角應該是那個殺了三境車夫的人,此時,對方應該就坐在馬車里。 小巷,冷了下來。 袁隨抬頭看了一眼天,低語道:“半刻,殺不了我,你就死。” 整條小巷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匹透明的布,將這里的一切遮蓋住。修行者,可是不允許在天都動武,否則就是死罪。 馬車里凝了些冰霜,使得這里猶如冬夜。車四周的錦織將此處圍成黑色,使得里面端坐著的人沒了清晰輪廓。此時,那人睜開了黑紅的眼睛。 袁隨低頭看向馬車,手中多了一把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