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曾經的呂府,如今的蒼羽衛駐扎之地。 呂觀山最喜用于看書的正屋中,羅相武大馬金刀的坐在木椅上,神色陰沉,屋中靜默一片,只有他手指敲打案臺的聲音在來回作響。 站在門口處的孫伯進低著腦袋,弓著身子,額頭上冷汗直冒,自從從魏來的老屋中回來后,這位大人便一直一言不發。他摸不清對方到底是不是在為自己的辦事不利而惱怒,當然那導致他辦事不利的“禍首”早在之前被他派手下的學徒遣送回了家中。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孫伯進的妻子死于難產,這個武夫早就將自己全部的愛注入到了自家兒子的身上。 哪怕孫大仁今天干了壞他大事的事情,孫伯進也不會真的將他推到臺面上承受來自蒼羽衛的怒火——做老子本就應該給崽子遮風擋雨。 “大人…今日之事…”孫伯進覺得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微微思慮便索性一咬牙,硬著頭皮看向羅相武言道。 只是他的話未有說完,便被沉默已經的羅相武所打斷。 “你說那個孩子是個傻子,對嗎?”天色已暗,正屋中并未點亮燭火,羅相武的容貌被隱沒在黑暗的深處,孫伯進難以從他臉上的神情去揣摩這個男人的心思,只是覺得他的聲音陰沉,如夜里翻涌的烏盤江,難以揣測那翻涌的浪濤后,是更大的波濤還是浪靜風平。 孫伯進不敢多問,只能將腦袋低得更深,嘴里如實應道:“自從六年前那場大水之后,他便一直癡癡傻傻,估摸著是被嚇傻的。” 羅相武的手再次敲打起了身旁的案臺,一下又一下。 輕響回蕩,缺如重槌敲打在孫伯進的心房。 忽的,那聲音停滯,羅相武站起了身子,邁步走到了孫伯進的跟前,瞇著眼睛俯視著這位關于武館的館主。 孫伯進的腦袋低得更深了幾分:“這是整個烏盤城都知道的事情,大人若是不信,可以……” 羅相武瞇著的眼縫中寒芒閃徹,他想起了就在方才,那些貫云武館的學徒們一擁而上之時,那個男孩弓起的身子。那模樣與那天夜里,那個詭異的黑衣人,卻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神似,羅相武有理由因此去懷疑一些東西。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的。”羅相武輕聲言道,語氣耐人尋味。 孫伯進還未來得及品味明白羅相武這話里的意思,羅相武的聲音便又再次響起。 “梁冠,今天夜里去試試他。”羅相武轉頭看向身后的一位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甲士,這般言道。 那甲士聞言,當下重重的點了點頭,應道:“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