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劍西來】-《召喚群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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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安這一刀可以說是志在必得,他不求殺了朱棠,只求他退,只要他退,那些朱服漢子勢必會動。
其他的人古月安或許都不太了解,但作為這一次的刺殺目標(biāo),古月安還是從顧長安那里拿到了比較詳盡的資料,朱棠不擅兵刃,沒有武靈,精通一門掌法,只是修為到了先天以后幾乎寸步未進,又加之是富貴閑人,平日里也肯定少與人動手,古月安這一刀挾裹著今夜連殺數(shù)十人的血殺兇氣,朱棠哪怕掌法再是精妙,也一定不敢硬接。
甚至,古月安出刀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想的是要不要干脆不去管謝雨留,直接殺了朱棠算了。
只是那些圍攻謝雨留的朱服漢子更加直接,朱棠連動都沒有動,他們就直接放棄了謝雨留,完全收縮了回去,圍住了朱棠,不給古月安半點機會。
古月安原也已不在此,在一個持鐵錘的朱服漢子手上過了一招,在他鐵錘上用力一踩,整個人借著反沖的力道落到了謝雨留的身邊,而那個持鐵錘的漢子就有點慘了,他完全吃不住古月安的力道,要不是他的功法獨特,加之他身邊的其他人立刻幫他泄力,他絕對就被古月安這一腳給踹去見閻王了。
“你怎么樣,要不要緊?”古月安半靠著謝雨留,一邊問話,眼睛卻是時時注意著四周圍的動向。
那些之前圍攻古月安的八方風(fēng)雨此時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快速奔跑過來,和那些圍攻謝雨留的八方風(fēng)雨匯成了一團,再次朝著古月安和謝雨留圍了過來。
謝雨留用劍支撐著地,勉強不讓自己倒地,他喘息了很久才說:“沒事。”
其實謝雨留很有事了,之前若不是古月安及時一刀殺出重圍,圍魏救趙,可能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還是太勉強了一些,雖然謝雨留的確天資過人,當(dāng)年靠著自己自學(xué)成才都能殺到長生劍宗第二,之后被古月安廢了右手,又是在極短的時間里學(xué)會了左手劍,只是終究還是不夠。
古月安和謝雨留交過手,自然很清楚他的武功,他的劍法以快取勝,的確可以凌一時之威,但像是這種久戰(zhàn),尤其是謝雨留現(xiàn)在還是后天歸元之境,內(nèi)力是跟不上的,他能走到這里已是極其勉強,后來和那些朱服漢子打,就是純粹靠著一股意志力在支撐了。
“你先歇一歇,這些蝦兵蟹將,就交給我吧。”古月安眼看著對方的陣勢將成,不得不出刀了,不過他還是將傅紅血留在了謝雨留身邊,“傅師,還要勞煩您替我照看他一二。”
傅紅血沒有說話,不過還是默默地站立在了謝雨留的身邊。
古月安一步踏出,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在對方?jīng)]有徹底成型以前,將他們的陣勢給破壞掉,因此他這一刀,直指他們還沒有合攏的縫隙,斬的是一個持一把鐵扇的漢子,古月安料定了此人只能朝一邊借力,他這一刀直接用了入破的九倍力,就是要一刀強行震死此人。
他也是看出來了,這些人人越多越厲害,殺一個,他們的整個團隊力量就會弱一分,只要殺到一定程度,他們的陣勢不解自破。
這些想法也就是一息之間的事情,古月安的刀已經(jīng)到了,他一刀斬在那鐵扇之上,刀勢勃發(fā),那人直接口鼻冒血,就在古月安要一刀震死此人的時候,驟然,一股莫名磅礴的力道從此人的體內(nèi)涌出,居然是比古月安的力量還要大上許多,古月安被反震了回去,他迫于無奈,將刀插于地面泄力,卻也是足足拉扯出了長達三丈的刀痕。
再抬頭看去,那持鐵扇之人背后,所有人都是一只手搭著前面一個人的肩膀,環(huán)環(huán)相扣,直至最后聯(lián)通到了那持鐵扇的人的肩膀上,看樣子,似乎是他們集中起了力量,匯集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造成了剛剛的結(jié)果。
這讓古月安頗為吃驚,雖然他以前看電視里的武俠電視劇,常出現(xiàn)一群人將內(nèi)力輸送到一個人身上的戲份,但實際上,這種事在這個世界是很難發(fā)生的,因為每個人的內(nèi)力都是不同的,哪怕是同一個門派的師兄弟,兩個人同時開始練功,內(nèi)功進境幾乎相差無幾,但實際上卻也可能有著千絲萬縷的區(qū)別,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人將內(nèi)力渡給另一個人,輕則氣息紊亂受不輕的內(nèi)傷,重則武功盡失,一輩子無法練武,更別說像是這樣十幾個人,幾十個人一起將內(nèi)力傳輸?shù)揭粋€人身上,別說他能不能用,不爆體而亡就不錯了。
結(jié)果,卻偏偏發(fā)生了最詭異的那種情況。
古月安也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這種情況卻是聞所未聞,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而此時,對方的陣型卻是已經(jīng)成了,再次開始一點一點朝著他們壓了過來。
“走。”就在這時,一直拄著劍在休整的謝雨留卻是忽然拔劍而起,對著古月安說了一個走字。
古月安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謝雨留卻是不再開口,只是示意他動身。
雖然不知道謝雨留什么意思,但古月安卻是知道這個人表面沉默寡言,看似冷漠木納,本質(zhì)上卻是個極其聰慧的人,也絕對不會貿(mào)然做什么太沒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古月安動了,他率先一刀再次朝著那個持鐵扇的人斬了過去,與此同時,謝雨留也是緊跟著一起出劍,傅紅血則跟在他們的身后,組成了一個類似于鐵三角一樣的進攻陣型。
古月安的刀再一次斬在了那一把鐵扇上,又是那種黏膩的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覺才起,謝雨留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乾一轉(zhuǎn)三,離火克金。”
古月安微微一愣,隨即刀勢猛地一轉(zhuǎn),從剛剛出刀的方位轉(zhuǎn)向了左邊西南,說來也怪,原本纏在刀上的那股黏膩的內(nèi)力就消散了,他就像是在迷霧了迷失了一會,終于找到了正確的方向,手里的刀如同出匣的猛虎般全力刺去。
“噗嗤——”那持鐵扇的人的一條胳膊被直接斬了下來,那個人慘叫著摔了出去,而他們的整個陣型也是出現(xiàn)了慌亂。
“你破了他們的陣?”古月安驚喜地叫道,他在這個世界學(xué)習(xí)武道的同時,什么八卦奇門,多少也研究過一些,所以剛剛謝雨留報出了一個八卦方位他才能反應(yīng)過來。
再想到之前古月安覺得他們這個陣型很像是長生劍宗的輪回劍的變體,而他身旁這個曾經(jīng)是長生劍宗年輕一輩里的第二,他就不奇怪為什么謝雨留可以破解他們的陣型了。
這個人,還真是全才。
“離三轉(zhuǎn)六,坎水滅火。”謝雨留卻是依舊酷酷的不回話,只是說著破解之法。
古月安這時哪有遲疑,只是一刀斬去,便又是一條上好的胳膊。
半柱香之后,庭院之中已經(jīng)只有四五個朱服大漢站著了,少了人數(shù)優(yōu)勢,他們的陣型之利再也發(fā)揮不出來,古月安也不用謝雨留報方位了,一刀一個將他們?nèi)珰⒘恕?
血海飄香,八月的桂花隔著墻頭飄到了這邊,落在了滿地的血腥里,有著殘酷的詩意。
終于,只剩下最后一人了。
朱棠,他還是坐在那里,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那滿地的尸體,還是在對酒賞月,也不知道是真灑脫,還是怕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古月安甩了甩刀上的血,焚城到底是人間利器,連殺十?dāng)?shù)人卻是半點血污不沾,反而是血讓刀鋒變得更加新亮鋒銳,仿佛堆加了無數(shù)的柴的火,燒的更旺。
“朱公,你瞧,這八月桂花開,一家人該齊齊整整的才好,這大家都去了,就差你一個了,您這首級,是我來取,還是您親自動手?”古月安用力踩著地面擦了擦腳上沾染的血跡,提著刀開始朝著朱棠走去,傅紅血悄無聲息地跟在古月安身后,安靜的就像是一個死神。
“慢來慢來。”朱棠卻還是在笑,他提起酒壺又倒了一杯酒,說道,“兒須成名酒須醉,還是先喝杯酒吧!”
最后一個字落地,他本要喝的杯中酒,驟然出手,一滿杯的酒擲出,在空中疾馳,卻是一丁點酒水都沒有灑出來。
古月安長笑一聲,舉刀斬去,杯子被鋒銳的刀鋒從中間劈了開來,碎成了完整的兩半,連里面的酒都是兩半,他高叫著好酒好酒,那朱棠的人頭,已在眼前。
“怎么樣了?怎么樣了?里面?”
此時,朱府之外,到底那些富商大戶最后還是耐不住寂寞,強求著那位有著班底的富商再去探查情況,甚至還真的派出了手下高手去幫忙架設(shè)千里筒來觀望。
而緊趕慢趕,那位負(fù)責(zé)演說的中年人看到的正是這古月安一刀斬了酒杯的一幕,那些富商大戶此時也沒有耐心在永壽街等了,都是圍攏到了中年人身旁問著情況。
那中年人也是毫不慌亂,緩緩說道:“此時庭院之中,朱府八方風(fēng)雨盡數(shù)而亡,無名重傷,白發(fā)鬼無恙,朱棠以杯中酒出手,白發(fā)鬼一刀斬杯,杯分兩半,此一招以可看出朱白兩人皆已得了武道上乘,朱棠擲杯,酒絲毫不灑,勢如流星,氣之凝實,應(yīng)已有三千絲之力,白發(fā)鬼一刀破杯,杯破而不碎,也是不遑多讓,此刻,古月安一刀已到朱棠身前三尺,他身后武靈一刀從旁亦是迫近朱棠三尺,雙刀交首,這朱棠怕是……”
朱棠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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