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新婚-《變身靈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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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朝,尋常人家嫁女,除了鳳冠霞帔,還有紅蓋頭。
將門則不然。
將門的新娘子,多了一把劍。
芍藥攙扶著紀水寒走出閨房,來到已然等在門口的父親紀效忠面前,盈盈拜倒。紀水寒道,“爹爹,兒將外嫁,不能家中侍奉,罪難恕矣。”
紀效忠道,“在家從父,嫁夫從夫。《女德》、《女誡》當謹記之。吾有一劍,名曰‘如賓’。今予之,務謹言慎行矣。”
“謝爹爹。”紀水寒低頭,抬手。
紀效忠將手中劍橫放在紀水寒手中,又深深的看了紀水寒一眼,朗聲道,“吾兒將出嫁!賢婿今安在?”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戰鼓之聲響徹云霄。
紀水寒起身,雙手捧劍,跟著紀效忠走向平南將軍府大門口。
眾訓練有素的將士緊緊跟隨。
這邊戰鼓剛歇,遠處又響。
此伏彼起。
戰鼓之聲越來越近,伴隨著的,還有急促的馬蹄聲。
不消多時,早已掃灑干凈的寬敞的大路上,一隊騎兵呼嘯而來。
為首一青年,即是忠義侯次子牧飛龍。但見牧飛龍身披白銀戰甲,手持一桿丈二長槍。二十余歲年紀,面若冠玉,劍眉星目,端的英俊不凡。旭日一照,熠熠生輝。胯下白云縱,乃八駿之一。通體雪白,神駿飄逸。
到的近前,那牧飛龍勒住韁繩,白云縱嘶鳴,人立而起。待的站定,牧飛龍翻身下馬,沖著紀效忠抱拳,“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甲胄在身,不得行全禮,望乞恕罪。”
紀效忠哈哈大笑,“賢婿多禮,真武勇士,豈可跪倒塵埃!”
牧飛龍看向雙手捧劍的紀水寒。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紀水寒,細看之,確實如同傳聞中那般姿色不俗。
按照流程,紀水寒上前,來到牧飛龍面前,雙膝跪地,雙手將劍舉過眉頭,“夫君為國征戰,必建奇功。妾身無能,豈可……豈可……”
時間太緊,這些文縐縐的套路話,紀水寒竟然給忘了。
豈可什么來著?
好像是什么什么焉?還是……
“……嗯……請以此劍斬之。”紀水寒干脆跳過了中間那些她實在是記不起來的臺詞,直接說出了最后一句。
其實即便紀水寒沒有說,眾人也都知道她到底該說什么。
自真武建國以來,將門婚嫁,都是這些詞句,意思無非就是新娘自認為自己女子之身,不能相助丈夫為國立功,成了累贅,祈求丈夫用這把劍將自己殺了。
忘了詞,還是有些尷尬的。
場面一時間有些冷了下來,一眾圍觀賓客,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紀效忠面上無光,神情亦是難堪。
牧飛龍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紀水寒,嘴角浮現出一絲訕笑。拿過紀水寒手中的劍,接下來就是一通依舊文縐縐的話。
紀水寒知道這都是套路,所以也懶得去在意牧飛龍到底在說什么。
接下來,牧飛龍再把“如賓”還給紀水寒,之后帶著她上馬,與紀效忠告別,調轉馬頭回程。
二人共乘一騎,紀水寒靠在牧飛龍懷里,感受著他身上甲胄的堅硬和冰冷,心也沉到了谷底。
今夜被身后這個混蛋蹂躪的悲慘命運,顯然已經無法改變了。
好吧。
好歹這個牧飛龍不是一臉虬須、滿口黃牙的摳腳惡漢……
人啊,總該學會自我安慰。
沒有鞋子的時候,看看那些沒有腳的人,你就會覺得舒坦了。
看了一眼牧飛龍抓著馬韁的手,紀水寒忽然心中一動。
這只手,雖然修長白皙,但卻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到底是馬上成名的將軍,實力肯定不弱。即便如傳聞中那樣在忠義侯府的地位有些尷尬,可到底也是豪門貴胄,個人實力也足夠強,總該有保護自己妻子的能力吧?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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