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請平西侯爺上山!-《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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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道:
“入此門……修此道……見此景……當惜身………”
“你搞的鬼?”
很快,劍圣明白過來,和孔山洋無關,因為他是徹底瘋了。
搞鬼的人,不在這里。
孔山洋舉起雙手,
喊道:
“師父……師父唉……”
…
乾國,后山。
十日前,尋道先生自西南回來了,官家率百官親自出宮迎接。
西南之亂,被平定。
乾國只有極少數人才清楚,李尋道當年,就是刺面相公的遺孤,被藏夫子所收養于后山,繼承了道統。
伴隨著乾人在三邊戰事的吃緊,西軍主力于五年前開始不斷抽調前往三邊之后,西南之地,開始出現叛亂的苗頭。
當年,是刺面相公率鐘文道鐘文勉兄弟等大乾名將一起平定的西南,建立的西軍,如今,西南之亂再度由他的子嗣平定了下去。
且伴隨著當年燕軍南下一直打到了上京城前,隨后乾皇順勢掌權,清理了一批“功高震主”的老相公,這里頭,也包括當年主持獄殺刺面相公的韓相公。
被打痛了的乾人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兵事不行,武備不修,國,就真的要不國了。
燕蠻子就算了,反正自百年前起,大家伙心里就清楚燕蠻子不好惹,現在好了,連楚奴都敢欺負上門了。
所以,乾人從朝堂到民間,都渴望再出一個刺面相公來。
官家將要下旨讓李尋道入樞密院,這在上京城,已經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李尋道沒拒絕,他下山,本就是打算要入仕的,只不過,他跟官家告了假,要回后山修養一個月。
反正東南那邊和楚人已經罷兵言和了,戰事不吃緊。
所以,
現在的李尋道,身著白紗長衫,坐在一處小塘邊,正在煮茶,其面前坐著的,正是大乾文華第一人,姚師姚子詹。
姚師是個妙人,世人都想和他結交,想和他結交的原因在于,姚師只結交大人物。
早些年,
赫連家家主和姚師曾是莫逆之交,聞人家家主是姚師的知己,就連大楚攝政王,也是極愛姚師的詩詞;
近些年,姚師和大燕的靖南王同桌吃過飯,還曾在鄭侯爺所在的盛樂城里教過一段時間的書,給孩子們做啟蒙。
論結交天下英豪,姚師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現如今,李尋道風頭正盛,不日就將入樞密院,成為大乾朝堂上的軍政大佬,姚師出現在這里,和他喝茶,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世人都認為燒得起冷灶才是真本事,但能把熱灶通通燒上一遍,其實更難,他姚子詹,就是熱灶好手。
冷灶嘛,嘿,還真沒那個閑工夫,再說了,有燒熱灶的能耐,誰稀罕去淘弄那犄角旮旯的冷灶?
現如今,姚師從三邊都督位置上退下來后,有了這一層邊鎮履歷,直接入了中樞,現在,人們都稱其為姚相公了。
“姚師現在過得好么?”李尋道問道。
“我是個什么模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曉得,詩詞歌賦,那沒的說,倒是有那一份底氣,至于其他的,軍務政務這些的,哎喲,我這一大把年紀了,可真撐不住案牘之勞形了。
再說了,官家好不容易趁著當年燕軍南下的契機發難,一舉掃清了朝堂,獨攬大權;
之所以將我推入中樞,官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呢,
也識趣兒。
官家說什么,我就應什么,反正官家英明,我也糊涂,這樣也挺好,事兒至少能辦得勤快點了。
我名聲早夠了,
為此這一大把年紀了還得時不時地去留宿那花街柳巷以求自污;
所以,真犯不著像以前的那些老相公一樣,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兒和官家故意鬧僵著以求文官的氣節,也不會沒事兒做就盯著官家納妃修個小園子什么的就指著官家鼻子罵什么民脂民膏以獲剛直之名。”
“倒是頗有燕國宰輔趙九郎的風采。”
姚子詹當上相公后,很快朝野就有人議論,說他是紙糊的相公,而趙九郎在燕國對燕皇唯唯諾諾,則有泥塑的宰相之綽號。
“哈哈,承你吉言,能將我大乾,變成他燕國那般氣象,我這心里,也是舒坦吶。”
“他死了。”李尋道說道。
“額……我知。”
“姚師,喝茶。”
“好,喝茶。”
二人開始喝茶。
少頃,
姚師放下茶杯,
看著李尋道,
問道:
“你心里,真的不恨了么?”
這是誅心之言。
其父為國為民,為國羽翼,卻最終落得個獄死的下場;
如今,他也要入樞密院了。
真的,能不恨么?
雖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身而為人,身為人子……
難不成,這后山修煉,真的能將人之倫理之情給抹去了?
李尋道看著姚師,正準備回答,卻在此時,忽然將目光投向了池塘中的那一株白蓮。
而后,
閉上了眼。
姚子詹也看了看那白蓮,又看了看李尋道,默默地,捧著杯子,繼續喝茶。
少頃,
李尋道依舊閉著眼,卻揚起手,
道;
“我看見了一個人。”
姚子詹問道;
“哦?誰?”
“說出來姚師可能不信,那方位,應該是在晉東,我聽到了一陣陣的侯爺萬勝之音。”
晉東,
侯爺……
姚子詹當即道:“他燕國的平西侯?”
“想來,應該是了。”
得益于燕國對異姓爵位的吝嗇,真的很好猜。
“怎么會看見他了?”
姚師對煉氣士的法門,壓根就不清楚,只知道他們玄而又玄,看似百無一用,實則,似乎有時候,又有那么一點用,額,是一丁點用。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看到了,我煉氣士所講究的,是入此門,見此景,故而,外人要么看我煉氣士如同仙風道骨的謫仙人,要么,就如姚師這般,認為我等是裝神弄鬼之人。”
“呵呵,哪能啊哪能啊。”姚子詹訕訕一笑。
“但我真的是看見了他,門內,包羅萬象,而若是將門內比作黑夜的話,那么此時的他,就如同是黑夜中的,一團盛大篝火。
天降異象,星隕大地,差不離,就是這般景象了吧。”
“哦?”
姚子詹來了興致。
李尋道沒騙姚子詹,他是真的看到了鄭侯爺。
煉氣士,以觀天象,覓氣機而聞名。
此時,
鄭侯爺正借助魔丸的力量,在望江江底,引了數十萬戰死士卒怨念迸發而起,沖孔山洋和穎都諸多晉地煉氣士共同設下的那道禁制。
此等動靜,對于煉氣士而言,堪稱凡人眼中的地震!
星隕、天災,這些煉氣士都能感應到,鄭侯爺此刻,就是這等的“光亮”。
鄭凡是不曉得會這樣的,他壓根連煉氣士都算不上,也不清楚里頭的門道,更不懂得,這意味著什么。
魔丸是不在乎的,他滿腦子里只想著怎么讓那刺痛了自己的女人痛苦,其余的,他不在意。
所以,
爺倆在望江整出這一大動靜,幾乎整個東方修為上等的方外之人,都能感應得到。
李尋道所說的,黑夜間的篝火,就是這個意思。
藏夫子當年入燕京斬龍脈后身死,百里劍帶回來僅剩的那一朵白蓮,就養在這處水塘的中央。
有這一株白蓮在,
再加上李尋道本身的煉氣士修為,
看到“鄭侯爺”,不奇怪,而且,他能比其他人,看得更真切。
“他在做什么?”姚子詹試探性地發問。
李尋道搖搖頭,道:“姚師,這我可就無法得知了,要不,我將其請上山來問問?”
“嗯?”
姚子詹愣住了,
道:
“能請來?”
“他現在就在門中,而且,他還很惹眼,很好找。”
姚子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問道;
“真能請來?”
閉著眼的李尋道,伸手指了指池塘中央的那一朵白蓮,
道;
“拼著師尊留下的那一朵白蓮枯萎,奉上我這一身煉氣士的修為,差不離,就能請來了。”
“呵………呵………”
姚師有些,難以理解,只能禮貌且尷尬地陪以微笑。
“姚師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真可以這般的話,豈不是就能于三軍陣前取敵上將首級?可于千里之外,詛咒他人國君身死?”
子不語怪力亂神。
姚師是個讀圣賢書的文人,而李尋道的話語,相當于是讓他去相信,扎紙人,真的可以把敵國的重要人物給咒死。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乾國人口,乃四大國之最;
乾人戰場上打不贏,沒事兒,集體扎紙人咒死對方的國君不就萬事大吉了?
以后啊,誰敢打乾國,就做好被咒死的準備,豈非無往不利,真國泰民安了?
李尋道笑著搖搖頭,
道:
“姚師,我以家父之名義起誓,我,并未騙姚師。”
姚子詹臉上的笑容斂去了,
隨即,
一抹狂喜涌現,
先前是覺得荒謬,現在,直接是真香!
忙道:
“當真?”
“當真,他現在,就在門里,又很明亮,且未做任何遮擋布置,雖不知曉為何,但眼下,我真可嘗試請來。
代價,一朵白蓮以及,我的這一身修為。”
打個比方,
眼下的鄭侯爺爺倆,就如同打著火把光著身子在黑夜里狂奔而不自知,四周黑暗里,是無數雙其他煉氣士的眼睛。
只不過,能伸手拽他一把的人,寥寥無幾。
有能力去伸手的,也會付出無比巨大的代價,幾乎是一換一,甚至,代價更大。
而李尋道,則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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