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乘著先零羌召集諸羌解仇會盟,朝夕為寇,吾等應乘此良機,發(fā)精兵奇襲大榆谷,將聚集在那的大小羌豪一網(wǎng)打盡!” …… “不可!” 浩星賜喊完后,看了一眼與他異口同聲的任弘,看來在阻止辛武賢瘋狂太過激進這點上,他們是一致的。 他索性閉了口,讓任弘與辛武賢掰扯。 任弘只得耐心地勸辛武賢打消這念頭:“諸羌得先零楊玉、猶非號召,在大小榆谷一帶盟會,聚集在谷中的羌虜多達數(shù)萬,而我軍能出動的騎兵,連同小月氏義從騎在內,不超過四千。” “更何況大小榆谷遠在數(shù)百里外,群山環(huán)繞,道路崎嶇,長途跋涉過去人馬已疲,反而容易叫羌人守株待兔,此不智也,恐兵未勝而為虜所笑。” 言罷他就停了,且聽聽太守這邊又有何妙計。 浩星賜讓他的郡守長史上來推演方略,提出的意見卻與辛武賢正好相反,閉門自守而已。 “西方土地寒苦,漢馬不能冬,金城郡這三五千人馬,是無力進取大小榆谷的,現(xiàn)在最好的計策,便是以不變應萬變,派兵鎮(zhèn)守四望峽等關隘,盡力抵御羌人進犯,等待朝廷援兵抵達。大將軍不是說了么,開春后天水、隴西各發(fā)兵一千來協(xié)助金城戍守。” 辛武賢卻嫌這方略太過保守,滅了自家士氣,漲了羌虜威風,與太守長史爭辯起來。 “要想完全解決虜患,兩千哪夠,長安起碼要再派五千人來。” 任弘接過話:“不過以我愚見,太守、都尉的方略,倒是可以合在一起,守自然是要守,但也不必一味防守。可在派兵鎮(zhèn)守四望峽,抵御羌虜攻擊縣城的同時,益騎兵及小月氏馬食,使其西出襲擊羌人后方。” “羌人以畜產(chǎn)為命,如今與大漢交戰(zhàn),男丁跟著豪帥來侵犯郡縣,剩下老弱婦孺在后照顧牛羊牲口,小月氏縱不能盡誅羌人,但只要奪其畜產(chǎn),虜其妻子,復引兵還,羌人便會士氣低落。等朝廷援軍抵達,大兵仍出,虜必震壞!” 他取了中庸的意見,浩星賜和辛武賢倒都覺得能接受。 一個太過保守官僚,一個太過激進好戰(zhàn),這或許就是霍光派任弘來的原因? 接下來的議題便是細節(jié)了,浩星賜處置這種突發(fā)大事還是有些能耐的,布置得十分周密: “辛都尉親自帶人守西邊的湟水四望峽及破羌縣,四望峽與道遠西域筑的鐵門關一樣,都是險道,只要扼住那隘口,羌人便不能深入金城。” “現(xiàn)在只恐羌虜從南、北繞道襲擊郡府。河關、枹罕兩縣,我會讓太守長史帶一千郡兵去守著,不消半月,隴西援兵也會從那邊過來。” “至于北邊的浩門、令居,雖然遠離先零羌老巢,但也可能會有羌人犯界,且有通往武威的要道烏鞘嶺。再過幾日,河水就完全凍上,羌騎往來自如,數(shù)百里的河道恐怕不太好守。” 浩星賜看上去犯了難,任弘哪能不知道,這是在暗示自己分擔責任呢! 雖是意外的導火索,但這場戰(zhàn)爭的爆發(fā)與任弘有直接關系,霍光見他未能壓住羌亂恐已不滿,再不表現(xiàn)積極出眾些,怕是要秋收算賬。 “北邊交給我!” 任弘請纓道:“只要太守允許我募浩門、令居青壯為卒,再由郡城提供夠小月氏義從騎家眷吃的糧食三萬石,使其沒有后顧之憂,我可以保北部安定!” 浩星賜看了任弘良久,最終才點了點頭:“便依道遠。”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