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怎么整? 趕去跟酒烏師伯匯合的路上,李長壽讓這具紙道人,保持著師父此時能達(dá)到的土遁速度,略微有些糾結(jié)。 他用紙道人替師父過來此地,本就是想捉住對方的‘狐貍尾巴’。 結(jié)果現(xiàn)在,‘狐貍尾巴’被他一把三昧真炎,燒的只剩下了些許殘?jiān)瑒偛胚€給直接揚(yáng)了…… 攝魂珠的殘魂雖還有些,但很快也會徹底消散…… 李長壽分析過這種可能——那兩封書信有可能是騙局,師父僅有的那個仇敵,想將師父誆騙至此,暗中做掉。 但李長壽也沒想到的是,師父的仇敵,竟偷偷雇了一名妖族真仙境,要行雇兇殺人之事。 蜈蚣精的殘魂中可以看到,出現(xiàn)在蜈蚣精面前的,是個身著法寶斗篷的蒙面男人…… 考慮到對方做這種事,必會用障眼法,僅有的這點(diǎn)信息沒什么意義。 這蜈蚣精也算倒霉; 他從北俱蘆洲千里迢迢來到了此地,投奔到了此地相熟的妖族‘家’中,這個臨東城,就是蜈蚣精選的。 蜈蚣精本以為,這是一筆輕松穩(wěn)賺的買賣,暗中潛伏已有數(shù)月,就等著與目標(biāo)人物‘深夜相會’,亂腿踹死這個濁仙…… 可不曾想,離著約定日子還有一個多月,這蜈蚣精自己先沒了。 李長壽收起攝魂珠,心底輕輕一嘆,也并未過多糾結(jié)此事。 大概,這就是命數(shù)吧。 李長壽故意流露出一縷氣息,酒烏很快就捕捉到了在地下趕來的齊源。 這位矮道人咳了聲,背著雙手,表示自己剛才并沒有什么逾矩的舉動; 那個姿態(tài)婀娜的老板娘,此時卻他用仙繩捆了,扔在了樹下。 “師兄,還未盤問嗎?” ‘齊源’緩緩鉆出草地,一旁的酒烏皺眉搖頭。 酒烏道:“師弟,方才為兄推算了一陣,只是推算之法不精,只能查出,這妖物身上的功德來頭不小。” 李長壽故意嘆了聲,道:“這次本以為有什么功德寶物……” “師弟不可如此想,”酒烏正色道,“你我都是人族煉氣士,入人教修行,護(hù)衛(wèi)人族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 若是放任這群妖物在那花樓為禍,不知有多少凡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有多少凡人男子被她們吸走陽氣,折損壽元。” 李長壽在旁笑著搖頭,師伯的覺悟倒是相當(dāng)不錯。 “這妖也是為惡,”酒烏道,“雖有功德護(hù)體,但咱們也不能不管。 且等她醒了,咱們盤問少許,便動手……” 酒烏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一旁‘齊源’豎了個大拇指,含笑稱善。 【善】這個字,其實(shí)就是‘好’、‘可以’這種表達(dá)肯定的用語,多為老輩煉氣士所用。 試想,一位鶴發(fā)童顏、仙風(fēng)道骨的老神仙駕云而來,對自家弟子說了兩句話,就點(diǎn)頭微微笑,說一句: “好!”“行!”“中!”“就這么整!” 未免太失風(fēng)范。 若這老神仙甩一甩拂塵,淡定地說一個‘善’字,讓人捉摸不透之余,自身氣質(zhì)也更為玄妙。 李長壽卻不太喜歡說這個‘善’字,待他摘得長生道果,度過悠悠歲月,心態(tài)老了后,與后輩交談時,八成會說一句: “穩(wěn)。” 且說正事。 酒烏和李長壽假扮的齊源,帶著這本體可能為六尾狐貍、一直醒不過來的花樓掌柜,在東海邊緣潛形匿跡。 他們也擔(dān)心有妖族高手前來搜尋報(bào)復(fù),故不斷更換藏身之地。 殺有功德在身的生靈,自然是要招來業(yè)障; 但這妖女又在俗世為惡,不殺,又有失他們度仙門的原則。 酒烏和‘齊源’也在商量,若是不行,就將這個女狐妖帶回度仙門中關(guān)押,待她功德之力消散,再行誅除。 在此之前,卻是要拷問清楚,這妖什么跟腳、又做過什么善事…… 半個月后…… “酒烏師兄,您給她下了多少迷藥?” “不多,一整顆萬長老賞賜的迷丹……” 李長壽:…… 這個花樓掌柜,修為不過堪堪真仙境中期,自然扛不住這般藥力。 臨東城之事已經(jīng)提前了斷,李長壽也不想在此地多等,于是偷偷用了少許‘解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