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曼曼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先是一愣,然后就輕輕的塞回到他的手中,自己扶起身,漸漸冷靜下來。 兩人更加窘迫。 曼曼自己都說不上來自己剛才為何會(huì)有那樣大的舉動(dòng),似乎是因?yàn)槟且痪?求不得,恨別離。彼岸花開,人鬼殊途。"而突然情緒崩塌??墒沁@是為什么呢?自己的本體就是這漫天遍野的彼岸花,自己本也就是那生長(zhǎng)在黃泉的死亡之花。這是她從出生開始就知道的事實(shí),可是自己還有什么委屈需要這樣的發(fā)泄? 她最后拭去臉頰上殘存的眼淚,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靜了下來。在黃泉這么多年,見過了多少人走過那忘川,踏上那孟婆橋,可是自己為什么要在這樣的一個(gè)少年的面前流淚?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樣的魔力? "曼曼小姐..."李小麥的臉上仍舊驚慌,曼曼微微一笑,但是卻對(duì)他的興趣更甚。 她起身,他也急忙起身。 他的呆呆的舉動(dòng)一下子把曼曼逗笑了,曼曼輕輕揮了揮自己的衣袖,那成片的彼岸花開始同時(shí)的有節(jié)奏的搖動(dòng)著。不知道為何,曼曼此刻腦中一片空白,她突然翩翩起舞。 一襲淡紅色的衣裙在那成片的彼岸花中卻毫不遜色,李小麥也不禁驚呆了。但是他所接受的教育仍舊使得他很是拘謹(jǐn),就聽見曼曼開口唱到,"彼岸花開,花葉不見。繁花似錦,孤獨(dú)一生。" 一曲舞畢,周圍的彼岸花也已恢復(fù)了原本花朵的姿態(tài)。李小麥默默的低垂的腦袋,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突然就涌起來了對(duì)曼曼的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是憐憫?或者是可憐?他有些想不通,既然自己身在黃泉,那就說明自己已死。剛剛那兩位黑白衣的少年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了。那么眼前的這位,身份似乎更加好猜,甚至她就明確的告訴了自己她就是一朵彼岸花??墒牵约旱膬?nèi)心里卻沒有半點(diǎn)恐懼。這,僅僅是因?yàn)樽约阂呀?jīng)死了的緣故?所以覺得大家都一樣么?可是,自己明明還有流動(dòng)著的血液,自己的心跳也因?yàn)樗涌炝怂俣扔辛Φ奶鴦?dòng)著。 鬼,也會(huì)有心跳么?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日突然狂風(fēng)大作,他抱著書正與那收留他的道士讀著。道士有很多很多的書,講的大抵都是三界各種的生存意義,無味且枯燥。 但是道士執(zhí)意要他講,他也不好推辭,不論怎么說,道士收留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每日不停的誦讀。直到那日,他正捧著一本老舊的講解著冥界的書,那本書其實(shí)他讀了好多遍,但是道士卻聽不厭似的,仍舊讓他一遍遍的讀著。一黑一白兩位少年就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嚇了一跳,那道士也嚇了一跳。但是道士卻努力鎮(zhèn)靜了下來,雖然他的眉頭已經(jīng)開始緊鎖,他只是慢慢的將捧著書的李小麥拉到自己的身后。 "兩位尊使為何大駕光臨?"他恭敬的作了一個(gè)揖,但是身體卻很是僵硬。 "與你無關(guān),我們是帶他走的。"黑衣的少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拉,卻沒有拉動(dòng)。那黑衣的少年臉色更加黯淡。 "冥界要的人,你也敢攔?"黑衣少年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道士略略有點(diǎn)退縮,但是仍舊鼓起了勇氣,"你們不能帶他走,他本可以跳出輪回。" 可是那黑衣少年卻根本不想聽他廢話,在他的眼中,只要是人,皆有壽數(shù),壽數(shù)已盡,必然會(huì)魂歸黃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