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誰的血? 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這問題很重要嗎?” 莫德近距離打量著男人身上那縱橫密布的傷口。 嘖,舊傷未愈,新傷又至,說的就是這個男人的真實寫照。 這么嚴重的傷勢,不說承傷力,單承痛力就非同尋常了。 男人緊盯著莫德,那聚焦成一束的目光中不含絲毫情感。 “重要。” 他多日滴水不進,嗓子沙啞低沉,說話時仿若獸類的低吼聲。 莫德視線上抬,迎向男人的目光。 男人那種像是在看死人的眼神,被普通人感受到也會不悅,更何況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 會被綁在這里折磨,多少有點咎由自取的意味。 “有海軍的,也有士兵的,以及船上的貴族,大概就是這些吧。” “……” 男人沉默,嘴巴卻是慢慢咧開,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他笑了。 同時,看向莫德的眼神多出了一絲溫度。 “殺得好。” 那沙啞低沉的聲音中充滿快意。 是針對海軍亦或是貴族? 大概率是后者吧。 莫德來了點興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馬爾斯.吉姆。” “奴隸?” “是。” 吉姆回答得磊落,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奴隸身份。 莫德想了想,拔出千鳥,將捆綁住吉姆的層層鎖鏈斬斷。 嘩啦。 沉重的鎖鏈落在地上,發出悶響。 吉姆看向被輕易斬斷的鎖鏈,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 少了鎖鏈的束縛,他從邢架上走下來。 那被利器戳得稀巴爛的雙腳承托著他的體重踩在地上。 足以令常人痛到慘叫打滾的疼痛,卻只是讓他眉頭輕蹙一下而已。 “你很不錯,死在這種破地方未免可惜。” 莫德緩緩將千鳥歸鞘。 吉姆沉默看著莫德。 莫德淡淡道:“你自由了。” 言罷,莫德轉身離開。 這個叫吉姆的男人,有著非同一般的韌性。 不是肉體,而是精神。 東海竟有這么一號人物? 不過,要是他和拉斐特沒來這艘船…… 也許一天,也許兩天。 這個男人定然會被折磨致死,成為這個世界上每一秒都會有所遞增的冰冷數字之一。 吉姆沉默看著莫德的背影,直至莫德走到門口前,才出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百加得.莫德。” 踏出房間之前,莫德留下了名字。 吉姆看著空蕩蕩的房門,低聲默念了一遍莫德的全名,旋即邁開那慘不忍睹的雙腳,來到擺放著各種刑具的桌子前。 掃了一眼桌上的刑具,吉姆伸出同樣是傷痕累累的右手,然后從刑具中拿起一把小刀。 隨后,他拿著小刀,用一種粗糙手法刮起腦袋上的頭發。 不一會,他給自己剃了個光頭。 因為手法粗糙,光滑的腦袋上多了十幾道開始滲出血液的傷口。 少了頭發的遮掩,也顯露出了吉姆額頭上的圓形烙印。 那個烙印并非是天龍蹄印,但也是被視為奴隸身份的一種印記。 剃掉頭發后,吉姆向著房門走去。 每走一步,地上就會多出一個血腳印。 另一邊。 在一間巨大而奢華的房間里,拉斐特微笑看著身前在不停哀嚎的羅威爾。 地上躺著一截血淋淋的手掌,旁邊則是一把被斬成兩半的精良燧發槍。 “本、本王可是……” “嗤。” “嗚嗚……” 拉斐特一劍刺進羅威爾說話時張開的嘴巴,然后順勢挑出一截舌頭。 羅威爾那說到一半的話語頓時變成無意義的嗚鳴聲。 “是什么?” 拉斐特反手一劍,將舌頭釘在地上,臉上的笑容透露出幾分妖異。 羅威爾滿臉恐懼的伏在地上,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嚯嚯。” 拉斐特笑了笑,收起杖劍,隨后拖著羅威爾走出房間。 幾分鐘后,他拖著羅威爾來到船艙內的大堂。 這艘船很多地方都是華而不實,內里構造更是以城堡的風格來打造。 大堂內的四周,零散站著人數約在一百二十左右的奴隸。 他們多是衣不蔽體,只能將窗簾或者桌布當做衣服披在身上。 莫德也在大堂,他面前的地上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里面裝了一路搜刮來的金銀珠寶。 拉斐特拖著羅威爾來到莫德身前。 “這是卡內特的國王,也是去參加世界會議的正主。” 拉斐特隨手一甩,將羅威爾丟到莫德身前。 “嗚嗚……” 羅威爾仰頭看向莫德,眼中滿是透徹的恐懼之色,那滿嘴的鮮血隨著嗚嗚聲而濺射一地。 莫德瞥了眼羅威爾,旋即看向拉斐特,道:“直接殺了就是,不用特意將他帶過來。” 聽到莫德的話,羅威爾的身體抖了起來。 拉斐特笑道:“嚯嚯,只是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點子。” “說說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