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緊接著他說道。 孔胤植瞬間閉嘴了。 “哎,這就對了嘛,又不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來,給爺笑一個!” 楊信說道。 衍圣公在窗子里露出哭一樣的笑容。 就這樣衍圣公被綁上了南下的馬車,緊接著楊信就從曲阜南下,以每天百里的速度,沿著封凍的運河三天后到達徐州,然后在徐州轉往鳳陽,三天后到達臨淮關浮橋…… “這天真冷!” 楊信看著封凍的淮河說道。 “這些年一年比一年冷,莊稼收成一年比一年差!” 旁邊縮在皮裘里的衍圣公說道。 這時候他的情緒已經穩定,就像個被強后認命的女人般,老老實實地接受了眼前這個男人,反正他也算橫下一條心了,只要孔家的產業能保住,名聲毀了就毀了吧,孔家又不是靠名聲混日子,會跪才是孔家延續至今的法寶。頭頂上無論皇帝是誰,只要是需要跪的那就跪好了,如今這個小皇帝也一樣,得罪東林黨最多臭名聲,得罪小皇帝失去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土地。 孰輕孰重他清楚的很。 再說事已至此,反抗也沒用。 索性愛咋咋地,不就是被罵嗎?衍圣公就不怕被罵,能寫出八荒咸歌盛世的人那心理素質豈是常人能比。 “這鳳陽如此蕭條?” 楊信看著四周荒蕪的田野,破敗的村莊疑惑的說。 這里的蕭條程度遠超他想象,好歹也是中都,水陸交通的樞紐,但看起來還不如濟寧,徐州這些運河沿線城市,尤其是鄉村破敗,人煙明顯沒多少,哪怕這時候是冬天,地里也看不到太多莊稼,到處都是荒草,比起鄆城巨野這些地方也強不了多少,甚至有可能還不如那一帶。要知道這里是中都留守司駐地,下屬八個衛,而且都在這一帶,光鳳陽就三個衛,留守兩個,皇陵衛,長淮衛,懷遠衛全都集中在浮橋周圍,光這八個衛就意味著此地至少數十萬人口。 光編制就四萬了。 四萬軍戶加上家屬就得至少二十萬了。 更何況這里還有皇陵和守備太監,鳳陽府,不過鳳陽巡撫不在這里,鳳陽巡撫是漕運總督兼著,駐扎在淮安。 但這明顯看不出有多少人。 “鳳陽本來就是窮地方,除了旱就是澇,幾乎就沒個好年景,軍戶年年逃亡都逃了快兩百年,軍戶逃了但該交的糧食不能少,最后就是沒逃的交,然后沒逃的受不了也跟著逃了,最后就這樣越逃越少。這里的地都是官田,而且產糧少也沒人愿意來種,最后不就是越來越蕭條?不過就這里了,過了這地方剩下就是花團錦簇了,往南過了清流關就是繁華盛世了,趕緊走吧,這地方沒什么可撈!” 衍圣公說道。 他們這一路還是撈了些的。 楊信可是炙手可熱的實權人物,地方上尤其是衛所將領,少不了孝敬一些。 不過因為行程倉促,也算不上收獲多豐,過了淮河就真正到好地方了,繁華富庶的江南正在對著他們敞開大門,雖然這座大門破敗了些,但門里的的確確是花團錦簇。 “龍興之地搞成這副模樣,太祖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啊!” 楊信感慨道。 然后他們一行踏上臨淮關浮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