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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不是很下賤？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很下賤？”

    他吼道。

    那些小巷里開始有青壯悄然離去。

    “別聽他顛倒是非，這個(gè)奸臣就是害死無數(shù)忠良，又想到咱們這里陷害忠良，咱們決不能放他過去！”

    青蟲們繼續(xù)喊著。

    “我弄死的人家產(chǎn)三百萬兩，我剛剛抓住的葉茂才是之前的三品官，我要去抓的人是放高利貸的，我就很奇怪了，這他瑪跟你們有何關(guān)系？那個(gè)家產(chǎn)三百萬的是靠貪贓枉法致富，那個(gè)三品官也沒給過你們一文錢好處，至于那個(gè)放高利貸的倒是在家教書，可我想問一句，你們誰家的孩子在東林書院讀書嗎？那東林書院是給你們的孩子開的嗎？

    你們的孩子連東林書院的大門都未必有資格進(jìn)呢？

    那么我去抓他關(guān)你們屁事？

    我抓了他，你們要交七成租，還利滾利的閻王債，每天累得半死賺那幾分銀子然后趕緊買米下鍋，我不抓他，你們就改成交三成租，不用利滾利，每天可以賺一錢銀子了？你們自己都知道這是做夢(mèng)，我抓他與不抓他，你們都不會(huì)有任何改變，你們還是窮鬼，你們還是要被士紳踩在腳下，既然如此，你們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為了愛與正義？”

    楊信喊道。

    大街上的青壯紛紛散去。

    那些青蟲氣急敗壞地在人群中吼叫著，甚至拉住那些離開的青壯，怒斥著試圖挽回他們的心意，但可惜人家最多也就是沖他們尷尬一笑，遇上脾氣不好的甚至把他們甩到一邊。而且散去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就像一片垮塌的沙子，連遠(yuǎn)處聽不見的也散了，可憐那些青蟲們徒勞地拉住一個(gè)又一個(gè)，就仿佛一個(gè)把戲演砸了的，在那里哀求著觀眾們留下。可惜一切都毫無意義，很快原本人山人海的大街上，也就像球賽結(jié)束的體育場(chǎng)，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gè)人在那里茫然無措。

    最后連那些青蟲都不拉人了。

    全都在那里垂頭喪氣地互相看著。

    不過楊信都懶得再看下去，緊接著他在崇拜的目光中把銅皮喇叭塞給了一旁的楊寰，然后縱身跳下了城樓。

    “走，進(jìn)城！”

    他朝黃三等人一招手說道。

    黃三趕緊招呼那些士兵，跟著楊信從城墻上走了下去。

    “等等！”

    站在城門洞后面的楊信忽然說道。

    然后他回過頭朝著那個(gè)老家伙走過去……

    “你還笑嗎？”

    他探過頭去問道。

    那老家伙顫巍巍地轉(zhuǎn)過頭，一臉悲憤地看著他，然后同樣顫巍巍地舉起了拐杖。

    楊信疑惑地順著他的動(dòng)作抬起頭，看著那根不斷抖動(dòng)的拐杖，同樣看著那根拐杖又朝自己落下……

    “我打死你這個(gè)奸臣！”

    老鄉(xiāng)紳虛弱地怒斥著。。

    然后楊信以最快速度倒縱出一丈多，那老家伙沒抽到他，同時(shí)也沒能力繼續(xù)站穩(wěn)，然后直接隨著那拐杖的落地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你們都看見了，我可一指頭都沒碰他！”

    楊信舉著雙手一臉無辜地看著外面的衍圣公和陳承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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