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后面張名振以最快度奪過一把苗刀,迎著這個士紳公敵,像一個真正俠客般縱身躍起凌空斬落…… 然而他的刀落空了。 張名振有些茫然地看著砍在地上的苗刀。 緊接著他轉回頭。 那金色身影正在直沖向重炮堡。 “攔住他!” 張名振驚恐地尖叫著。 重炮堡上方那些火槍手以最快度瞄準開火,狂奔的楊信抬手用胳膊擋住眼睛,無視迎面而來的子彈繼續(xù)狂奔,但就在同時大批苗刀手出現(xiàn)在他前方,這些膀大腰圓的壯漢迅排成一道人墻,雙手舉起苗刀對著他吶喊著斬落。 但楊信依然是撞。 加上盔甲重量達到三百二十斤的他恍如狂奔的犀牛,伴著苗刀砍在五毫米厚表面滲碳鍛鐵板的撞擊聲,他用胸口直接撞飛了一名苗刀手。 緊接著雙手同時硬生生奪過兩把苗刀向前一合。 兩顆頭顱瞬間墜落。 那兩柄苗刀順勢飛出,頭頂兩名正在瞄準的火槍手慘叫著倒下,但也就在同時,楊信背后線膛槍手完成裝填瞄準他開火,然而他們卻目瞪口呆地現(xiàn),自己的子彈依然只能在他身上打出一點點火星…… 耶格線膛槍在九十米距離只能穿透兩毫米鍛鐵板,而楊信的全身甲平均厚度五毫米。 而且表面滲碳。 而且這是平均厚度,要害其實最厚到了七毫米。 里面還有軟甲和插板。 這套過一百五十斤重的防護層足以免疫炮彈以外一切攻擊,包括那些支架火繩槍,他敢浪就是因為他知道后世那些對這時候火繩槍的測試數(shù)據(jù)。哪怕二十六毫米口徑重型火繩槍最多也只能打穿七毫米軟鋼,而且還是沒有表面滲透的,但大同軍制式的斑鳩銃還達不到這個級別,實際上口徑縮小到二十,而線膛槍實際上口徑只有十五。 真打不動他。 哪怕是他的后背。 楊信回過頭,向著那些線膛槍手做割喉狀。 后者嚇得四散奔逃…… 下一刻楊信沖上了重炮堡,幾個英勇的士兵上前,他雙拳以極快度伴隨他的狂奔轟出,也不知道是被他打飛還是撞飛的,所有阻擋他的士兵全都慘叫著飛出并墜落。 他就這樣沿著這道城墻般的堡壘頂部一刻不停狂奔,低著頭雙拳一刻不停地轟出。 前方一片飛起的身影。 下面的大同軍依然在射擊。 但絕大多數(shù)子彈都很難打中,畢竟指望火繩槍打這樣一個快移動的目標還是很困難,而且就算擊中也毫無意義,這個渾身盔甲厚到夸張的家伙就像個不死的怪物。不對,應該說就像是一個不死的神靈,一個金甲的戰(zhàn)神,此刻甚至就連張名振都感覺到了一種絕望,而那些在炮堡頂部的士兵干脆已經(jīng)在逃跑。他們連迎戰(zhàn)的勇氣都沒有了,和一個根本無法戰(zhàn)勝的敵人戰(zhàn)斗直接讓人崩潰,在這樣的敵人面前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逃跑。 然后楊信終于停下了。 下面也沒人開槍了,那些火槍兵用畏懼的目光看著他。 “怎么不打了?” 楊信站在一尊大炮前說道。 在他身后是洶涌的喊殺聲,就連大同軍的第二重陣地也被那些倒戈的士兵淹沒,實際上是那些十八斤重炮陣地的守軍同樣出現(xiàn)倒戈。 張名振對他的近衛(wèi)軍忠誠度估計過于樂觀…… 他的確準備血戰(zhàn)到底。 但指望一萬五千人全都跟著他血戰(zhàn)到底? 開玩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