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六天后。 冀州城西。 “奏樂!” 伴著知州激動的喊聲,兩旁鑼鼓聲立刻響起,甚至還有吹嗩吶的,嘈雜的樂曲聲和周圍那些冷漠的百姓形成鮮明對比。 這里就是戰(zhàn)線的前沿。 旁邊的衡水湖就是雙方分界線。 而衡水湖另一邊的衡水城,是周遇吉部的控制區(qū),只不過不是周遇吉的遼東鐵騎,而是地方上的民兵,他們稱之為縣大隊。 實際上到目前為止在對面真正的軍隊就周遇吉一個騎兵軍而已,楊信根本沒向南增兵,他也沒有兵可以增,他在京城組建的城防軍目前依然在恢復(fù)順天府各地的秩序。而其他各地就是這些將領(lǐng)自己控制,孫守法保定,羅一貫真定,周遇吉半個河間,說半個是因為運河沿線歸原本天津駐軍和楊家家丁負責(zé),他只負責(zé)從河間府向南面對冀州的這一路。 畢竟這種事情不能吃獨食,話說他的部下可是撈足了好處。 但具體到縣就是民兵了。 也就是原本那些倒戈的團練和起兵的貧民,然后他派幾個軍官帶著百十名騎兵過來坐鎮(zhèn)。 剩下全是民兵。 但即便這樣,這邊的王師們也不敢向那里進攻…… 真不敢! 剛剛完成打土豪分田地的民兵肯定拼死抵抗,然后只要兩天攻不下來,駐扎深州的遼東鐵騎就到了,雖然光冀州城就兩萬王師,而且棗強,新河,束鹿各一萬,但真要在野外打起來,估計這五萬湊上塊,面對周遇吉的遼東鐵騎也是一觸即潰…… 實際上這五萬里面還有三萬本來就是這樣一觸即潰回來的。 更何況還有那些伺機而動的刁民。 “都打起精神,擺出笑臉來,忘了怎么教你們的了,你們這些刁民!” 劉澤清揮舞著鞭子怒斥道。 刁民們鄙視地看著他,但卻并沒什么人配合,周圍維持秩序的士兵懶洋洋地催促著,不過這些士兵也是河南來的烏合之眾,許定國這樣的吃空餉都吃到喪心病狂,打仗時候就是匆忙雇炮灰充數(shù),這些就是炮灰們,真正能打的親兵都在許定國身邊呢。 而就在此時他們前面大批騎兵正在停下,這些半身甲的遼東鐵騎盔明甲亮,氣質(zhì)和炮灰們完全不同。 而在這些騎兵中間是一身紅袍的洪承疇…… 洪大學(xué)士。 “亨九老弟,可把你盼來了!” 鑼鼓聲中成基命上前一步,一臉熱情地拱手說道。 他身旁許定國等將領(lǐng)同樣行禮。 洪承疇卻沒還禮,只是端坐在馬背上看著他們。 成基命臉色不悅,雖然現(xiàn)在洪承疇官比他高,但實際上他的資歷比洪承疇高,他是萬歷三十五年進士,哪怕之前他也是侍郎,同樣比洪承疇這個僉都御史的巡撫略高。不過他也是官場老狐貍,不會這時候表露,至少目前洪承疇還是弘光的閣臣,而且還是前來巡視各軍的,而他只是總督直隸軍務(wù)。 “洪閣老,快請進城歇息!” 他笑著說道。 洪承疇依然端坐馬上不動,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洪閣老,您這是何意,看不起兄弟們是怎么著?” 一同迎接的許定國陰沉臉說道。 他可不害怕洪承疇,現(xiàn)在手握兩萬大軍的許總兵已經(jīng)是弘光手下的兩大軍頭之一,恍若江北四鎮(zhèn)一般,哪怕成基命也得哄著他才行,自從進駐冀州后,光士紳家的美妾就搶了好幾個到自己的床上,手下驕兵悍將們搞得周圍士紳苦不堪言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對面才是真正的敵人。 “大膽,怎么跟閣老說話的?” 洪承疇身后一名軍官毫不客氣地喝道。 這個是遼東口音,應(yīng)該是吳襄部下的,實際上目前弘光朝廷一樣也迅速分成幾大派系…… 時間短怎么了? 大敵當(dāng)前怎么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