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也僅僅是許多人,并非全部人。 比如在夫人院子里照料的貼身之人,一個個便都看得清楚,夫人這哪里是喪偶?瞧瞧這神氣活現的摸樣,這分明比過年還喜慶。 估摸著若不是實在不妥當,夫人只怕都得放鞭炮慶祝了! 黃茹,的確是想放鞭炮。 原本還擔心自己扛不住族老回來主持公道,不成想,天佑善人,黃覺楊竟然這樣就死了,當真是死得好,死的好極了! 看著下頭唯唯諾諾,俯首帖耳的下人,黃茹心里禁不住悅。 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以前一個個都以黃覺楊馬首是瞻,對自己這個正牌的黃家主子百般苛待。 眼下時過境遷,黃覺楊一走,這些人沒了靠山,一個個都機靈了起來。 黃茹享受著這種久違的人上人之感,將未吃完的橘子丟到一邊,用帕子擦擦手,才道:“算了,既是衙門來的大人,怎的也要見一見,前面帶路?!? 跪地的下人趕緊起身,親自帶著夫人往外院走。 黃茹走得很慢。 等走到外院時,約莫已經過了兩刻鐘。 等在大堂之人,是個衙門的小衙役,見了黃茹出來時,還稍稍愣了一下,等看清來人是誰,才猛然回神,鞠躬行了一禮:“見過黃夫人?!? 黃茹淡笑著客氣道:“大人無需多禮,坐。” 衙役重新坐下,黃茹也坐到了主位上。 黃茹一身光彩亮麗,面上還畫了嬌艷欲滴的大紅妝,一身衣裙更是又紅又艷,不見半分素鎬。 怎么瞧著,都是家里出了喜事的摸樣。 衙役心里想,這黃夫人莫不是還不知道自己老爺去世了? 莫非府里的下人都唯恐黃夫人傷心過度,都瞞著黃夫人的?如是如此,那自己倒是不好開口了。 而就在衙役糾結萬分,該如何啟唇時,黃茹率先開口道:“大人可是為了亡夫之事而來?” 衙役一愣,忙道:“正是。” 衙役心里卻想,原來黃夫人知道黃老爺已去,那為何這樣打扮? 黃茹笑著道:“小女子一介女流,小兒又年紀尚小,尸體這樣重要的東西,小女子實在不敢私下處理,聽聞案子還未結,不若就將我家老爺的尸骨,留在衙門,衙門看著處置?!? “這……”衙役實在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說辭。 衙役一下愣神:“夫人不想見黃老爺最后一面?” 黃茹捂著嘴,輕輕搖頭:“何苦徒增傷悲,想必老爺若是還在,也定不愿我再添新愁的?!? 還從未聽過這種說法的。 衙役又道:“那令公子呢?父親突然離去,想必令公子也悲痛欲絕,不看看父親的遺體,那豈非……” “我兒尚小,這些東西,就莫要攪我兒的眼睛了。” 父親死了,竟然成了攪合眼睛? 這位黃夫人,當真如外界所言與黃老爺夫妻情深伉儷不離?為何看著,一點不像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