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里頭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外面三人都不確定,他們這位年紀還有些輕,起床氣特別大的府尹大人到底會不會起來,起來了又會不會發(fā)脾氣打人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小廝站得最近,第一時間看到了里面那位的臉,頓時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退到一邊,指著老殼頭道:“是……是殼老大找您,不是……不是小人……” 孫奇陰暗的目光一轉(zhuǎn),眼底毫無生氣,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老殼頭。 老殼頭唬了一大跳,只覺得被大人用這種詭異又恐怖的眼神盯著,就跟大冷天被泡在冰水里一樣,從頭到尾都冒著寒氣,后背都快凍僵了。 老殼頭咽了咽唾沫,艱難至極的開口:“大……大人……衙……衙門……出了事……季大人……叫……叫小的來,來請您……” 趕緊將事情推到季大人身上,老殼頭都要為自己的機智自豪了。 一聽到季大人這三個字,渾身上下充斥著殺氣的孫奇,果然稍稍平靜了點,他抬手,按按額角,盡量壓著脾氣,冷聲開口:“衙門何事?” “江洋大盜!”老殼頭嘴很麻利,兩三句就將衙門進了江洋大盜,并且讓他們發(fā)現(xiàn),正給圍堵著,就等大人回去定奪的事兒給說了。 等說完,再一看,他們孫大人的臉,更加好一些了,至少,看樣子是不打算告罪他擾人清夢的罪過了。 古庸府來了江洋大盜,來做什么?來衙門偷東西?衙門有什么好偷的? 孫奇當了七年古庸府府尹,就沒覺得那破破爛爛的衙門里,有任何一樣值錢的東西是值得偷的,如是有值得偷的,他早拿出來賣了,換成銀子放進庫房! 要知道,他們古庸府現(xiàn)在的財政,已經(jīng)到了隨時過不下去的地步,去年郊縣發(fā)生小型干旱,他一個府尹連一百兩銀子的災(zāi)濟費用都拿不出,最后還是死皮賴臉的寫了七八封信去京都,問以前同期同窗,當年的狀元,現(xiàn)在的戶部侍郎給要的,可算是把一張臉都丟盡了。 所以,已經(jīng)如此清貧的府衙,怎么就還有人忍心進來盜竊呢? 還是個江洋大盜,江洋大盜怎么不去有錢的州府辦案,來他們古庸府這個窮鄉(xiāng)僻壤做什么。 孫奇心里這么想著,但也盡快換了衣服,隨著老殼頭一起往衙門而去。 孫奇的宅子離府衙真的很近,而很近的好處就在于,能省下一輛馬車,每日去衙門,他可以走著去。 要知道養(yǎng)馬,可是很費錢的事兒,哪怕它平日就光吃草,難免也要換換口味,這還不算馬病了,還得給馬治病什么的,總之,比人還難伺候! 其實以前孫奇是住在衙門里的,連這間二進的宅子都沒有,這還是遠在老家的父母一直愁心他的婚事,才給死活的要求他必須搬出去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