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妹字話音還沒落,就聽容棱冷然打斷:“柳蔚既姓柳,與你又有何干?” 紀槿聽出容棱這句話里的斷然,不覺惆悵,紀槿低下頭,攪著自己的衣角,怯生生的說:“柳蔚不愿認祖歸宗之事,我也聽了長老們說過,可無論柳蔚愿不愿意,柳蔚就是我們家的人,就是我們家的姐妹……” “柳蔚不是。”容棱清淡的面上,毫無情緒:“以后,毋再擾她。” 容棱說著,轉身,便往客棧方向走。 紀槿在后面叫道:“我不擾她,不提她,你能否救救我姐姐?” 容棱停住步伐,沒有回頭。 紀槿立刻又道:“其實我們彼此什么都是清楚的,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柳蔚是什么人,我們彼此都明白,皇家,紀家,柳家,這三家本是水火不容,但我與我姐姐,卻當真無意牽扯任何家族恩怨,我們生的晚,并沒有見到當年血流成河,族人流離失所的畫面,實則相同,你也好,柳蔚也好,也都是沒見過,我們都只是聽族內老人為我們灌輸仇恨的信條,可聽到的,永遠只是片面,我們不夠恨,所以我與紀茶才會離開族里,我們只是想完成姨婆囑托,帶柳蔚回去見見姨婆,姨婆已經六十多了,日子不長了,我與紀茶離族時,其實已做好了回族接受處罰的準備,但我們并未帶回柳蔚,那處罰還有什么價值?容都尉,我知道你不喜紀家人,想必你也聽了不少你們皇室長輩,提過我們紀家是何等的狼子野心,狡詐奸險,是了,你們皇家打壓我們的名頭,不就是說我們謀逆造反,其心可誅嗎?但我想告訴你,那不是真的,而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救回我姐姐,我答應你,救回姐姐,我們就離開,找個地方躲一陣子,更不會再去騷擾柳蔚,可好?” 紀槿語氣近乎哀求,紀槿自己的武功自己清楚,要憑自身之力,救回紀茶,無疑是天方夜譚,但是紀槿不能眼看著紀茶回去受罰。 其實她們也是計劃過,如何才可以免脫處罰,一,帶著柳蔚回去,找回族人與私逃嶺州這兩條重疊,便可以算是將功補過。 二,就是纏上紀邢,利用紀邢的身份,為她們掩護。 原來紀槿以為,第一條能成功,但卻是失敗得最快的,柳蔚此人,與她們之前想的不太一樣。 原以為柳蔚知道自己身世,會迫不及待回去見見所剩無幾的親人,但柳蔚卻并未那么容易動容,確切的說,柳蔚與夏秋表姨截然不同,夏秋表姨是個感情用事之人,表姨溫柔,耳根子軟,容易信人,也容易受傷。 但柳蔚卻有一顆剛硬之心,柳蔚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思維,更有自己的處事方法,柳蔚不會走別人的路,只會走自己順腳的路。 紀槿說不清柳蔚是不是像她生父,那個在族內謠傳已久的柳家大爺,柳桓,但柳蔚這樣的性格,的確也是令她們不易靠近的原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