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柳蔚溫聲道:“我去看看小黎,你先一個人靜靜。” 她說著,又轉身,拿起容棱手上那幅畫軸,將昨日捏壞的畫軸打開,從里面抽出兩封已經泛黃的信。 柳蔚遞給容棱:“一封,是楚吟生產前,御醫告知會有性命危險后,便寫好的遺書。一封是敏妃的自述,這兩封信,都是留給你的。” 容棱接過兩封信,一封,字跡陌生,一封,字跡極其熟悉。 柳蔚出去了。 容棱看著兩封信,瞧著上面的一言一語,眸光越發的漆黑。 信上的內容,大多都是柳蔚說過的那些。 楚吟是在真正生產前的三天,隨時都可能誕下孩子時,寫下的這封遺書,當時她的身體已很虛弱,太醫說,她的身子,擔負不了生產的壓力。到時候,很可能會出現保大不能保小,或者保小不能保大的情況,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所以,她寫了這封遺書。 遺書不長,而在寫的時候,她應該已經決定了,這封信,將來要給她的孩子看,這是這位母親,寫給她孩子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信中寫了她有多思念孩子的父親,又有多對不起這個或許一出生便無法擁有母愛父愛的孩子,她應該是哭著寫這封信的,信紙上有許多泛黃的斑點,那應該是淚痕,只是經過歲月沉淀,變得更加亙古艱澀。 容棱僵硬的將這封信讀完,然后,平靜的拿起第二封。 比起第一封的簡單,第二封,要復雜得多。 這是一封敏妃的自述信,同時,也是敏妃的懺悔書,敏妃認為,是她害了楚吟,更害了孩子。 哪怕楚吟或許從未怪過她,甚至很感激她,但楚吟的死,到底刺激了她。 楚吟不悔,敏妃卻悔。 這兩封信最后被敏妃放在一起,夾在畫卷的畫軸中,交給了置身事外的于文家。 為何將這幅畫給了于文老夫人,而未直接交給容棱?大抵,是敏妃也希望,容棱,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容棱在房間里一呆就是一個時辰,柳蔚帶著兒子小黎,就在屋子外頭的院子里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