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老人看他仍不做聲,又道:“我手下那些人,雖說不算聰明,但也知曉分寸,小黎是我孫子,我不會讓小黎受傷,況且……” “閣下慎言。”話到此處,容棱已是抬起眸子,眸中冰冷寡決,只一眼瞧著,就讓人遍體生寒。 老者愣了片刻,沉默下來,卻又覺得不甘,到底爭辯道:“我知你恨我,恨我不負責任,貪生怕死,但那個時候,我不得不走,我想過將你母親接出來,我在西南邊陲還有舊兵,只要找到他們,便可潛回京都,哪怕不能光明正大,救你母親,也不在話下。可容禹著實心狠,我那三千舊兵,竟早已被他偷梁換柱,若非我及時發現,怕是也早已魂歸西方。再之后,便是無止境的追殺,我逃了足足三年,后被恩人所救,可在此之前,我當真沒有放棄過接你母親與你出宮,只是,只是當我有能力再回來時,你母親早已……” 這些無可奈何,聽在容棱耳里,都只是一個又一個的借口罷了。 容棱心中甚是厭煩,抬眸看了眼外頭的天,說道:“閣下千方百計,拿一稚子之命相挾,若只是為了與本王說這些廢話,那本王,恐怕無意奉陪了。” 容棱說著,起身便要走。 老人急忙站起來,卻腿腳不太靈活,平時不顯,但動作急切時,還是會有所牽扯,看起來,分外狼狽。 容棱沒有想過去扶老人,老人似乎也無意用這種小動作博容棱的一分同情,老人勉強站穩自己,臉上難掩痛苦之。 “你要走,我不攔你,但你就沒有別的話,想問問我?” 容棱沒做聲,直接走到門口,手已覆上門閂。 后面老人心頭一急,忙道:“事關柳蔚,你也不聽?” 容棱手指一頓,神微凜,回過頭時,表情比之方才又寒了數分。 老者知道,他這是不會走了,總算松了口氣,重新坐下,又比了比自己對面的位置。 容棱擰著劍眉,著實不喜這種被威脅的感覺,但柳蔚事重,因此到底,他還是坐了回去。 老人見他臉不快,便不敢拖延時間,惹其生怒,只好嘆息一聲,道:“柳蔚隱藏極好,若非她與你關系太近,我才調查,怕是也不會想到,天下間竟還有這般膽大的女子。但以你的能耐,又的確能護她周全,可女扮男裝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你們早已惹了不少人的眼睛,當然,就算一切行為被揭穿,你們也不在乎,人一旦擁有絕對權力,便能笑傲風云,不拘規則。容禹重病,死不死,不過你們一念之間,容禹早已不成氣候,更遑論下令怪責你的柳蔚,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你不讓容禹死,就連我與容禹有血海深仇,也不會在此時盼著他死,可你們不愿,其他人便也不愿?多得是人想謀朝篡位,等到大局更亂,你分身乏術,屆時,若有人再對你妻兒下黑手,你又如何能左右都顧周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