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師爺走了,司馬夫人才從門外進來,一邊為相公理衣襟,一邊說:“此事,你真要攬了?” 司馬西卻道:“不過是背個黑鍋,又不是沒背過,在意什么?” 司馬夫人明顯不愿:“你這個府尹,就像擺著好看的,從牢里私放死囚不與你知會,這會兒出了事了,倒想起讓你去擔著。” 司馬西摟了摟夫人的腰,道:“朝廷命官,身不由己,不過有你心疼著,我也沒那么委屈。” 司馬夫人哼道:“就會跟我耍嘴皮子。” 司馬西又道:“那若是我與付家多交落,在衙門多立威,你就樂意了?” “別!”司馬夫人立刻拒絕,抬頭看相公正好整以暇的盯著她笑,嗔道:“慣會欺負我,行了,趕緊去衙門,回頭要處置的事怕是還有許多,今夜能否回來都不一定,就是千萬記得自個兒吃點,你胃口不好……” 眼見夫人又要嘮叨,司馬西抱了夫人一下,止住了夫人后面的話,才告別離開。 青州府尹司馬西,是個異人,按理說,在青州這樣敏感的州府,能做到府尹一職,必然是與付家親近熱絡的,不是付家的親戚門生,也該是自己人,總歸,不可能是個外人。 可司馬西偏偏就是個外人,他的恩師,是個早已歸田八年的前大理寺少卿,司馬西剛中科舉那會兒,就是在大理寺跟事,后來幾次升遷,調職,最后在他恩師年邁榮歸后的第二年,他被調來了青州。 剛來青州時,司馬西還是個與前幾任府尹差不多的人,與上級交落,與付家來往,總之,以一個外來人的身份,穩穩的是坐上了付家的大船,成了付家勢力的一部分。 但過了兩年,司馬西就變了,變得懶散好逸,不問事實,雖說他還是付家的人,卻更像一個小卒,在政事上,再是幫不了付家一分,就連平日坐衙,也是各種不務正業,消極怠工。 現如今,便是青州百姓都快忘了他們還有一位父母官,平日里,有何事,出面處理的永遠是師爺肖康,而府尹大人,或許有時候能看到他,卻也曇花一現,要再找,就絕對找不到了。 青州府尹是個吃閑飯的,這是青州城人人都知道的事,時間久了,大家也習慣了,反正青州出了亂子,找也是找付家,青州衙門,也就是建在那兒好看,純屬擺設,并不要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