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看來,是晚膳都沒用,一直忙到現(xiàn)在。 付大老爺沒說什么,心中是驕傲,又有些心疼。 都說付子言處事老練,辦事精準,前途無量,嚴謹內(nèi)斂,卻又有多少人知道,有些人,并非像他們以為的那樣有天賦,有能力,不過是一次次鍛煉,將一塊生鐵,硬給淬打成型罷了。 世人只看結果,忽視過程,但偏偏就是那過程,才是改變一個人的最根本。 付子言生來便是付家三代的第一人,他有逃脫不了的職責,他不是付子驕,不是付子寒,不能庸庸無碌,更不能恣意妄為,他必須做最完美的那個人,付家需要他這樣完美。 而這份完美需要用什么去換? 自由,天性。 很多很多東西。 今晚的月,其實并不算好,但這涼薄的月影,偏偏就能照進許多人的心。 …… 第二日清晨,柳蔚是被容棱叫醒的。 她將臉埋進軟軟的被子里,不想出來。 容棱從后面托住她,低聲輕哄著:“已時了,用了早膳再睡。” 隨著肚子越來越顯,柳蔚的嗜睡,也越來越嚴重。 以前在京都有人伺候,容棱倒不太擔心,但這次出門,身邊無人,他需時時照料,自然不許柳蔚漏一餐飯。 柳蔚不樂意,哼哼唧唧的把臉往被子更深處埋。 容棱無奈,托住她的下顎,將她硬生生弄出來,小心翼翼半抱在懷里,說:“你是連小黎都要不如了?” 小黎休沐日在府中,再是睡懶覺,都會起來用早膳,當然,小矜也不會放任小黎貪睡。 有小矜管著,柳蔚和容棱都省事許多。 似乎因為不滿自己被拿來與個小孩比,柳蔚終于擰著眉睜開眼,眼睛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盯準眼前的男子,慢吞吞的坐好,不聲不響。 容棱看她起來了,讓她穿衣服,自己則下了床,去給她拿外袍。 誰知剛一轉身,身后“唔”的一聲,回頭一看,僅穿著白褻衣的女子,又倒回了被子里,把自己重新裹住。 容棱:“……” 容棱把衣袍都拿過來,索性也不指望她自己起了,半托著她,直接幫她穿衣服。 柳蔚被他一會兒抬胳膊,一會兒抬腿,擺弄得亂七八糟,但她就是賴著不睜眼,似乎只要不睜眼,對方想干嘛就干嘛,她沒意見。 眼看著這衣服越穿越不好穿,容棱有些沒轍,正想著要不將早膳拿過來,讓她在床榻上用,卻聽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誰?”容棱問了一聲。 門外之人沉默了片刻,開口:“已時一刻了。” 容棱蹙了蹙眉,聽出是付子辰的聲音,不太高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