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所謂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亦固難測。 柳桓帶來的軍功,足以讓柳家再入帝眸,柳家崛起,是因柳家軍,是因柳將軍。 溫家,找上門來了。 溫藍甚至幾次登門,那時紀夏秋已是柳夫人,面見女眷,自是夫人出面。 一來二去,知曉了前因后果,柳夫人不樂意了,加上溫藍頻頻挑釁,溫家咄咄相逼,什么平妻,什么二夫人,攪得柳夫人罰柳將軍睡了好幾夜的書房,七八天都沒消氣。 再后來,就是那個雨天,鍥而不舍的溫小姐又來了,酸氣直冒的柳夫人說不見客,但溫小姐知曉柳將軍與一眾副將正在書房議事,她哪里肯走,繞來繞去,竟撐著傘,去了后院,見到柳將軍時,她剛好崴了腳,跌到地上,漫天的細雨,將她全身打濕了,在茫茫霧間,她就像只狼狽的白兔,坐在泥濘的地上,仰望著遠處霧氣朦朧間的那頭雄獅。 然后,雄獅走了,似乎因為雨太大,想到了自家夫人之前穿的是件單褂的衣裳,怕夫人冷了不記得添衣,朝著反方向走了,從頭到尾,壓根沒瞧見那雨幕里還有個人。 白兔姑娘回去就病了,大病不起,之后再不敢作妖,老老實實的嫁給了方家,老老實實的成為了方夫人。 后來柳夫人與方夫人還見過,在一些小宴大宴上,直到柳桓出事,柳家囹圄,柳將軍斬首,柳夫人身亡…… 一些舊事,一去不復,紀夏秋睜開清透的眸子,看了眼外頭的天,問紅姐兒:“什么時辰了。” 紅姐兒說:“酉時了。” 紀夏秋抬眸看向方若彤。 嬌俏的女子見狀輕蹙了蹙眉,轉過頭,去問車外的嬤嬤:“馬車到了嗎?” 圓胖的老嬤嬤以為小姐在逼仄的小車廂里坐悶了,趕緊道:“應該快了,小姐您再忍忍,頂多再過兩三刻鐘,一定就來了。” 方若彤紅著臉,看了眼矜貴婦人,道:“叨擾了。” 矜貴婦人沒做聲,重新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但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逐客之意,方若彤開始坐不住了,好不容易又等了會兒,終于等到馬車來,她趕緊道謝下車,頭也沒回的上了新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