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付子寒眼眶越來越紅,到最后,即使瞇起眼睛,還是止不住眼淚掉落。 他從來不哭,從小到大都不哭,但現在,他哭得停不下來。 付子言看著七弟的模樣,腦子里在周旋,該如何安撫張家,若那張公子真的沒命了,需要給一個交代,他記得,張家還有兩位少爺,只是不如那位長子聰明,在張家也不太受寵。 或許,他可提出,助一助那兩位少爺的仕途,到底人死不能復生,死的人,死了就算了,活的人能拿到益處,那就夠了。 如此判斷一下,付子言心里才落了定,打算回去,就親自找一找那位張大人。 柳蔚不確定付子寒是不是知錯了,但她知道,在場的其他人,聽到那位張公子會死,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他們殺過許多人,看不順眼的下人,膽敢冒犯的平民,甚至那日圍場里素不相識的一眾囚犯。 但當自己身邊的同伴死去,他們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兔死狐悲。 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死了一個,其他的,又要如何保命? 如今付子言來了,他們應當能保住命,但這付子言有用嗎?日前分明是他說,他們可以在牢里逍遙自在,過幾日就能出去。 但他們就是在逍遙自在時被抓的,還弄成現在這樣。 這位付家大公子,真有外頭傳得那般了得嗎? 付家,還可以信賴嗎? 地頭蛇到底只是地頭蛇,始終被上頭壓著! 所有人心里都繞著同一個問題,以至于被放開手腳,虛弱得趴到地上時,才回過神兒來。 柳蔚盯著這些人,吩咐一句:“叫大夫。” 人都是被抬下去的。 他們的新牢房與劉睢是同一間,區別只是,他們全身是血進去時,劉睢已經被包扎妥當,安安穩穩的窩在稻草堆里吃饅頭。 白白的饅頭,又溫又熱,三個饅頭配了一杯溫水,只是白水,茶葉都沒放一片,劉睢卻吃得特別香,邊吃還邊皺眉吸氣,顯然身上很疼。 看到牢門打開,劉睢下意識抬頭去瞧,就瞧見多人被抬過來,一聲聲哀嚎灌入耳廓。 他挺著脖子去看,問最前面的獄卒:“這是怎么了?” 獄卒想和他說什么,但又怕擔事兒,不敢開口,就搖搖頭,只把人都送進來,又趕緊走了。 本來就不大的牢房一下就擁擠起來,劉睢看著同伴們,又看看離他最近的楊泯,問:“什么情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