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本座哄你,總好了吧-《二哈和他的白貓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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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夜玉衡的平日里穿的衣衫都很嚴實,領(lǐng)衽疊得又緊又高,腰封纏繞三道,端正又禁欲。
因此也從來沒有人看到,兩百杖棍之后,他的身上究竟傷成何等模樣……
雖然那天在戒律庭受罰,墨燃親眼見了楚晚寧背后的杖傷,那時只知道是血肉模糊,慘烈至極。但后來他見楚晚寧沒事人一般地到處晃蕩,心想大概沒有傷了筋骨。
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楚晚寧的傷勢,遠比自己想象的嚴重得多。
鬼司儀留下的五道口子已經(jīng)盡數(shù)綻開,最深處可清楚地看到森森白骨。
楚晚寧大概也沒有讓人幫忙換過藥,都是自己動手,藥膏涂抹不均勻,有些夠不到的地方都已發(fā)炎潰爛。
更別說那一道道青紫交加的杖痕。覆蓋了整片背脊,幾乎見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肉,加上剛剛的法陣反噬,此時此刻,楚晚寧傷口全數(shù)撕裂,鮮血汩汩流淌,很快就將身下的被單染得斑駁。
如果不是親眼瞧見,墨燃根本不會相信堅持著去擦拭橋柱,為眾弟子開啟巨大的遮雨結(jié)界的人,會是眼前這個——這個可以劃歸到“老殘病弱”范疇內(nèi)的重傷傷號。
如果不是楚晚寧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墨燃真想揪著他的衣領(lǐng)好好問一問——
楚晚寧,你是有自尊病嗎?
你低個頭,服個軟,誰會攔著你?為什么非得倔著擰著勁兒,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照顧自己,對自己好一些?
你為啥不愿意求別人幫你上藥?
你為啥寧可讓兩個機甲人幫著你施展療傷法陣,也不肯開口請別人幫忙?
楚晚寧,你是傻嗎!!
你是倔死的嗎?
他一邊暗自咒罵著,一邊飛速點了止血的穴位。然后打來熱水,替楚晚寧擦拭著背后的血污……
尖刀淬火,割去已經(jīng)完全腐爛的皮肉。
第一下,楚晚寧痛得悶哼,身體下意識彈起。墨燃摁住他,沒好氣道:“哼什么哼!欠·操嗎?再哼本座一刀戳你胸口,死了就不疼了,一了百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墨燃才能露出兇神惡煞的本性,像前世那樣對他呼呼喝喝。
可是傷口泛白腐爛的地方太多了,一點一點地清理下來,楚晚寧一直在低聲喘息。
這個人即使昏迷著,也會努力壓抑隱忍,不會大聲喊痛喊疼,只是渾身都是冷汗,剛剛擦拭干凈的身子,又被汗水浸透。
忙了大半個時辰,終于敷好了藥,包好了傷口。
墨燃替楚晚寧穿上褻衣,又抱來一床厚實的棉被,給發(fā)燙的師尊蓋上,這才重重舒了口氣。想起來王夫人調(diào)好的藥還封在油紙包里,又拿開水沖了碗藥汁,端到楚晚寧床邊。
“來,喝藥。”
一手抱起昏睡著的人,讓他靠在自己肩頭,一手舀起藥汁,吹了吹,自己先試著抿了口。
墨燃立刻大皺眉頭,臉擰成了包子褶兒:“見鬼了,這么苦?”但還是放涼了,喂給楚晚寧喝。
結(jié)果剛半勺喂進去,楚晚寧就受不了,連連嗆咳著把藥汁吐了出來,大半都濺在了墨燃衣服上。
墨燃:“……”
他知道楚晚寧不喜歡苦,甚至有些怕苦。
但如果是清醒狀態(tài)下,倔死個人的玉衡長老一定會忍著厭惡,氣吞山河地把藥一飲而盡,頂多事后再板著臉,偷偷吃一顆糖。
不幸的是,楚晚寧眼下是昏迷著的。
墨燃沒辦法,總不好跟一個毫無意識的人發(fā)脾氣,只得耐著性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給他喝,時不時還要拿帕子擦一下嘴角的藥汁。
這對墨燃而言倒也不算難事,畢竟前世,有一段時日,他也是每日都這樣來給楚晚寧喂藥喝,而且那個時候楚晚寧還反抗,墨燃就扇他耳光,而后掐住他的下巴,狠狠地親上去,舌頭肆虐侵襲,血腥彌漫……
不敢再深想,墨燃最后幾勺喂的有些馬虎,幾乎有大半都由著楚晚寧嗆吐出來。然后把人往床上一放,粗暴地捻了捻被子。
“我這可算是仁至義盡,你晚上可別踢被子,本身就發(fā)熱,要是再不小心著了涼……”
叨叨地說了一半,忽然發(fā)起脾氣,踹了床腿兒一腳。
“算了,你著不著涼關(guān)我什么事?巴不得你越病越重,病死最好。”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走到門口,又覺得一顆心懸著放不下,于是折返,想了想,替他把蠟燭熄了。然后又離開。
這一次走到了紅蓮池水邊,看著那些吸收了楚晚寧鮮血而愈發(fā)嬌艷的睡蓮,胸中煩燥只增不減。
他惱羞成怒,卻又同手同腳地返回了臥房。
像個生銹老化的機甲人一樣嘎吱嘎吱地繞著屋子走了一圈,最后才不情不愿地站到楚晚寧床邊。
月色從半敞的竹制窗扉間散落,銀輝浸著楚晚寧的清俊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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