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打臉-《一劍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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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人又氣又急,喝道:“慢著!”
燕離斜睨他一眼,道:“輸不起?”
余牧人恨恨地剜了一眼燕離,道:“勝負(fù)未定,常教習(xí),書院不是早有規(guī)定,未知真名,不定品級!”
說完,又在教習(xí)耳邊低語,“只要阻止他加入書院,那五千兩不但送給教習(xí),額外還附送一份無影星絲……”
聽到“無影星絲”四個字,教習(xí)的神情立時一變,神色變幻難測,最終恢復(fù)平靜,淡淡開口:“真名未知,不定品級,五等小天眾。”
周遭頓時響起竊竊私語,大多數(shù)人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燕離,希望從他臉上看到憤怒的表情。
燕離沒有憤怒,而是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教習(xí),目中浮出一絲譏諷。
余牧人冷笑:“常教習(xí)的話你沒聽到?在書院,違抗教習(xí)的下場是什么,你不會不知……”
話未說完,就被個尖嗓子打斷。
“圣旨到!”
就見一個青袍白面的男子在一列將士的簇?fù)硐伦哌M(jìn)來,圍觀的人自發(fā)地往兩側(cè)擠出一個甬道。
“原來是華公公……”余牧人一怔,“敢問……”
青袍人鼻孔朝天,徑自從他身邊越過,在那教習(xí)耳旁說了幾句話,然后看了一眼燕離,徑自走了。
教習(xí)臉色難看,勉強開口:“三等大天眾。”
一語激起千層浪。
余牧人臉色鐵青,死死盯著燕離。
燕離直接從趙啟平手中拿過銀票和文書,笑瞇瞇道:“這可是圣裁,違抗圣旨的下場是什么,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余牧人和教習(xí)的臉上。
余牧人目光通紅,恨不得撕爛燕離那張嘴,可這里是神圣的演武臺,若要進(jìn)行生死對決,必須雙方同意,并且要去尚書臺下轄的公證司簽署生死狀,表明生死自愿,才能在這里進(jìn)行對決。
教習(xí)的臉上閃過一絲青氣,冰冷地哼了一聲,道:“圣上還說了,鑒于真名混沌未知,取消入院獎勵,但可以在藏書閣選一道法門。你可以下來了,不要耽擱其他學(xué)生。”
“且慢!”余牧人實在不甘心,他一個縱躍上了演武臺,狠狠瞪了一眼趙啟平。
趙啟平心神一顫,連忙下了臺去。
余牧人這才轉(zhuǎn)向燕離,森然道:“姓燕的,我余家的人不是誰都能動的,你殺死我姑姑,就必須要用你的鮮血來祭奠,現(xiàn)在我正式向你下戰(zhàn)書,就在演武臺上,生死對決,敢不敢?”
燕離自顧自地往下走,道:“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你要是再拿個五千兩出來做賭注,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你欺人太甚!”余牧人的目光噴火。
怒火幾乎吞沒了他的理智,他突然一把按住燕離的肩膀,厲聲道:“收了我的錢,你休想就這樣離開!”
燕離雙目微寒,就在這時,他的眼角余光瞥見余牧人的長袍圓領(lǐng)處暴露出來一枚用繩子串掛的戒指,不由愣住了。
戒指的樣式并不出奇,從外狀上觀察,非金非銀,也不是什么名貴的珍寶,只是一枚很普通的,看起來像木頭打制的銅戒。
這樣普通的銅戒,只有貧民窟的百姓才會佩戴,卻出現(xiàn)在公子哥余牧人身上,任誰都會覺得古怪,即便是別人看到了,也會忍不住多觀察幾眼的。
燕離像個普通人一樣,只是好奇地瞥了兩眼,就不再關(guān)注,然而心底深處,卻掀起了暴風(fēng)雨似的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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