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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產？”

    “我老婆流產的時候也是這里有血。”

    凝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的臉頰貼著寸草不生的土地，眼淚好似在給這貧瘠的大地滋潤一般。

    她用了最大的力氣抬眸望著烈日，今天，這烈日當空的一天，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陽光刺的她眼睛生疼，她咬咬牙，身子顫抖的非常厲害，臉色慘白的宛如死尸一般沒有任何活力。

    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漸漸，她的身下鮮血越來越對，似乎要將這黃土地染紅一般，凝歡笑了，但是這笑卻是那樣的慘淡，就像是清明冬至，那搖曳在風中的白雛菊，哀慟、但是卻也無法挽回。

    “趕快帶到附近的監獄去，讓獄醫看看她的情況！”

    “好。”幾個男人將一身是血的凝歡從地上拉了起來，帶到吉普車內后，駕車朝著附近的監獄駛去。

    到達監獄之后，凝歡的意識已經陷入了極度不清楚的狀態之內了，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只覺得痛，也許正因為是身體的疼痛，才能讓她在迷迷糊糊之中保持僅有的清醒。

    “你趕快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凝歡被抬入了獄醫的辦公室，獄醫在看到凝歡這情況之后，立即出聲道：“流產。”顯然，獄醫也像是見怪不怪了，根本就沒有什么語氣起伏，她顯得非常平靜。

    “流產了？那怎么處理？”

    “你們先出去，我會給她處理干凈的。”

    “好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隨后一致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獄醫拉起了白色的窗簾，隨后開始給凝歡做著緊急處理。

    “先把這個藥吃下去吧。”

    凝歡沒得選，只能吃下藥，將藥吞咽下去之后，凝歡出聲問道：“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都流了這么多血了，怎么可能還保得住？”獄醫反問著出聲道。

    “是啊，都流了這么多血了……”怎么還可能保得住？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她的第一個孩子，在他們的迫害下，離開了……

    凝歡覺得好痛，這種疼痛的讓她臉色和嘴唇都是慘白的，腹部的絞痛像是要讓她整個人被疼痛淹沒，那種害怕讓凝歡絕望。

    醫生伸手握住凝歡的手，將她的雙手拷住，她整個人躺在白色的床上，就像是砧板上的肉，讓人宰割那樣，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你別怕，我已經處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了，只是你這個有些麻煩，可能會痛得很厲害，這里有器械，但是沒有麻藥，所以你要忍住。”

    凝歡整個人都開始冒冷汗，當刮宮的那一刻，她痛的整個人直冒汗，她已經沒有力氣叫出聲了，她的嗓子全部都是沙啞的，她咬緊下唇，將下唇咬破，口子要的很深很深，可以瞧見她漂亮唇形上不斷滴下的血液……

    “好了。”女醫生摘下手套，隨后丟入了一側的垃圾桶內，“處理干凈了，這幾天不要碰水之類的，流產要坐小月子，你是監獄里的犯人嗎？”

    “我？”凝歡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來一句話，“就算不是，現在也已經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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