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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冉冉是有權知道自己的病情的。

    生命是她的，是生是死，她應該為自己做出決定。

    隨后，凝歡如實說道：“手術如果成功的話，你可以好好活下去。”

    “那如果手術失敗，我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是。”凝歡點頭，“腫瘤壓迫了你的視神經，所以你才會覺得視力模糊，手術的成功率不是很高，在手術的過程中隨時都有危險發生，有可能腫瘤會破，也有可能發生很多未知的情況。”

    “不手術我一定會死，手術的話我還有幾率活下去。”

    凝歡點頭。

    “那四少是怎么決定的？”

    “雷霍還沒有做出決定。”

    陸冉冉笑了一下，難怪剛才她看到雷霍眉宇間全然都是憂愁。

    “他一定很難抉擇吧？”

    “畢竟生死攸關，他那樣愛你，當然難以抉擇。”

    聽到凝歡的這一句話，陸冉冉笑了，“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會在他的折磨中度日，可當我迎來光明的時候，短短沒幾天我又陷入了黑暗。”

    “你原諒他了。”

    “當他拿槍抵著自己腦袋的那一刻起，我懵了，我不知道我對雷霍是什么樣的感情，但他肯為了我不惜用死來彌補他所犯下的錯，說明他是真心悔改的，如果我所受的五年折磨能換來一個正常的雷霍，那也值了。”

    “你喜歡他嗎？”凝歡瞧著眼前嘴角帶笑，眉眼溫和的小女生。

    陸冉冉先是一愣，搖頭之后又點了點頭。

    “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不知道……”陸冉冉是真的不知道，“過往的事情，我可以和他一筆勾銷，但要讓我愛上他，好像還需要時間，可如果說我不喜歡四少，但我也不討厭四少的觸碰，起碼沒有從前那樣討厭。”

    凝歡看著眼前有些犯迷糊的陸冉冉，縱然現在不喜歡，那以后也一定會喜歡上的。

    愛情這顆種子正在萌芽，露出嫩芽的那一刻，陸冉冉就能確定自己是喜歡雷霍的。

    只是從萌芽到嫩芽冒頭，是需要時間的，現在的陸冉冉不知道還有沒有這些時光可以熬了。

    “凝歡，我還是決定動手術。”

    “你決定手術？”

    “嗯，為了我自己，我也想賭一把，起碼不能等著死亡來臨，我也想和它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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