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曄春低著頭，照實說道：“我，我最這一行的，肯定是要知道客人喜好的，我，我這也是生活所迫。”

    “生活所迫？”

    嚴威覺得很可笑，“你每個月的開銷都在上萬元，據我所知，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自己打工所得，你不僅沒有給她一分錢，你還經常伸手問她要錢。

    你說你是生活所迫，你覺得這話，誰會信呢？”

    嚴威一腳踩在那些資料上，鞋尖擰了擰。

    這些資料上有著太多不堪入目的字眼，除了這些客人的各種偷拍照片之外，還有著電話等聯系方式，包括那方面的癖好，出手是否闊綽，等等，可見康曄春平日里在這些客人身上，都是下足了工夫的。

    康曄春嚇得不敢吭聲，約莫幾秒鐘后，她才再次出聲道：“他們都是平時回來光顧我生意的客人，我，我都認識，你想知道什么，你就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會統統告訴你的，只要你別殺我，別，別殺我……”康曄春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她伸手緊緊抓著嚴威的褲腿，匍匐在他的面前。

    顧岑琛坐在樓下的商務車內，通過顯示屏看著公寓內發生的一切，神情冷漠，吩咐著坐在副駕駛內的保鏢，“記得保留錄像。”

    “顧總您放心。”

    隨后，只見顯示屏內的嚴威拿出了康曄春的手機。

    他接到顧岑琛的命令后，帶人搜索全屋想嚇唬嚇唬康曄春，但沒想到卻瞧見了她亮著屏幕的手機，她正在通過聊天軟件給她的客人發送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趙南意，而她的手邊則是擺放著一疊她以往客人的所有資料。

    隨后，嚴威當著康曄春的面打開了方才她和一個男人的聊天記錄，她發給了男人好幾張照片。

    嚴威隨便點開一張，“這女生是誰？”

    “是，是我女兒。”

    康曄春照實回答。

    嚴威緊接著問：“你把你女兒的照片發給這些客人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讓他們看看我女兒有多優秀。”

    “啊？”

    嚴威先是佯裝驚訝的樣子，而后立即一把抓住了康曄春的頭發，很是兇狠的質問道，“告訴你的客人你女兒有多優秀，大可發獎狀過去就行，至于發這種偷拍的照片嗎？

    剛才不是還說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怎么扭頭就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記了？

    你當我很好騙？”

    照片里的趙南意實在是美的驚人，但一看這些照片就是偷拍的，有雙腿細節、肩膀細節、正面、背影，還有她甜美笑容的，可以說是全方位拍攝的照片！隨后，嚴威抓著康曄春頭發的手，更是用力，疼的康曄春大叫。

    “啊……痛……啊……”“知道痛了？

    像個老鴇一樣對外推銷女兒的時候，想什么呢啊？”

    “我，我……”康曄春知道自己的計劃肯定是被識破了，“你，你們到底是誰？

    你們憑什么管我家的事，她是我的女兒，我想怎么折騰她就怎么折騰她，我養她那么多年，還不能讓她給我賺點錢了？

    我總不能養個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