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回:荊襄遇貴人,密廟醒敵手-《暗月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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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實乃家丑不可外揚。家父素來想將我作為其水路生意的新掌柜,可我一直不想,故作推辭,且我也深知,讓我做官只是為了保他水路生意更昌盛。因家父生意做得大,朝廷律法中所允許運送官家物資的大船,船行中已能造出。若競得運送官家物資之權,家里生意便會做得更大。可為何要讓我做這官呢?洞庭的水路生意,只有父親及幾位叔伯共同開啟的商會做得最大,若官府競船行的船只,也只有我一家可做,實在不知讓我做官是為何?可父親一門心思如此,我無力與父親爭執,便來到這小城的老宅中。”于鏡道。
三人愈發知曉此人的單純,竟把于掌柜想得如此簡單。郭玉道:“這五湖三幫與令尊是好友?令尊前去武當吊唁時,是帶著五湖三幫一同去的。不知……”
于鏡道:“郭兄有所不知,這五湖三幫乃江湖門派,是與家父的商會一同做水路生意的盟友,五湖中都有他們的船行。原先這幾日是船運的旺季,南方些許物資是運到北方去的,可范掌門與胡幫主的船行生意這幾日卻少了許多,不知為何……”
如此這般,三人借談天之機,在酒桌上與于鏡聊了許多五湖三幫的話,自然也閑聊了些詩詞歌賦,逸聞趣事;三人比起于鏡聰明許多,他們未有將自己這幾日或在宮中辦事的任何經歷告知與于鏡,于鏡自然也只向討教些武學。說話中最涉及到三人與宮中相干之事,也只是大內選拔,當然,三人也只是作戲般地胡亂說了一通。
宴會畢,三人到了客房中休息,榜眼府也前后盡皆熄了燈火,如此安靜入了夜。
客房中,三人小聲密談——
“想來這于鏡確實不知他父親與我等之間的事情,酒桌上他如此自如,絲毫不像裝的。”白楊道。
郭玉道:“我也有同感,這幾日我等行蹤隱秘,就算那日落腳被他察覺,之后根本未有人追蹤我等,這與他就只是巧遇。若沒有他父親與他說過我等,想來他根本不知道我等三人。且若他有意算計我等,入了府中便可設計捉拿,為何遲遲不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聽他所言,那毒蟲的解藥,想來他有。不如讓他一同與我等去龍母廟中,也告知于他,這五湖三幫與他父親的商會究竟有何真面目。”王羽道。
其余兩人皆沉默了,半晌郭玉才發聲道:“他對此事一概不知,我想……”
白楊道:“就連他父親都不將這些事情說予他,想來他父親不想讓他參與其中,一直哄騙于他。試想,于掌柜這般人都不忍將他帶入這些事中,我等又怎能如此?”
王羽道:“你們二人若猶豫不決,那我等恐又陷入被動之中。他父親不讓他知曉這些,是他父親為保護他,還是他父親為自己留的后路?我等都知他父親讓其做官為的什么?世上竟有這種父親,我等還需替這種人考慮?”
“世上的父母就算自己十惡不赦,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子女重蹈覆轍,若將于鏡牽扯進來,他的性命難保。且他如此天真,又無武功防身,現如今三幫之事未清楚,若那具尸體牽扯出了幫派內斗或是幫派間的斗爭,他又與我等參與其中,他定會是兇多吉少。”郭玉道。
王羽的步子急促起來,道:“若真是幫派間的爭斗,他在此就真的安全?還不如與我等一同進退。”
白楊思索了半晌,才道:“你們不必相爭了,我與郭兄言下之意是多為了于鏡考慮。此人生性豁達,率真且有才能,我等都不想他無端卷入紛爭中。可眼下案情緊急,那毒蟲是破獲案子的關鍵,我們明日設計問出毒蟲之事后便走,當作這里從未發生過什么。”
屋子里沒了聲響。
夜色愈發凝重,破曉前最夜空最墨色最深的時候,龍母廟中。
胡浩詫異道:“這是我黑狼幫所建的龍母廟,各位果真神通廣大——”
“胡幫主,此廟想必就是為藏匿爾等黑錢之地吧。胡幫主口口聲聲說不知情,如今這密室中有官銀與這尸體,胡幫主作何解釋?”蒲沐道。
胡浩道:“此廟確實是我黑狼幫所建,錢莊來路不正的錢都被放于此,可今年初商會便將收賬的差使交予了鐵豹莊,這廟早已不再藏匿銀錢了。這尸體已腐爛了有一段時間,除了這鐵牌,我也無法辨認是否為我幫中的祭司。”說罷,將蓋尸體的草簾子又掩上。
蒲沐道:“如此,胡幫主恐還需思索下,為何會如此?”
胡浩沒回話,回頭看了龍母像一眼,又四周掃了幾眼。“你等本領如此高深,也不知這尸體是何種死法所致?”胡浩道。
段干詭風道:“我已請了兩批仵作來此,這人生前胸膛遭受過重掌,尾椎、腰椎、脊椎皆有跌損,其中尾椎最重,腰身、背上還有刀刺,且刺得很深。”
“還請問胡幫主,這機關有多少人知曉?”蒲沐問道。
胡浩道:“除了我幫中人,誰也不知。”
“那么如此,這人恐就是幫中弟子了。”蒲沐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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