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侯廣愕然,當下的處境他再清楚不過了,用“虎狼環(huán)伺”來形容半分不為過,只要稍有不慎,自己性命堪憂是小事,愧對肩上的重任是大事。雖則話是如此可以往高的說,可侯廣自問沒這么高尚,要不是箭在弦上大勢所趨,他才不會趟這趟渾水!如果事成還好說,可一旦任務失敗他背后的人盛怒之下會做出什么懲罰可就讓人不寒而栗。 所以說,侯廣也是刀架在脖子上硬著頭皮潛伏在這支押鏢隊伍中,早在潛入之前他就對這趟押鏢的意義心如明鏡。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如他一般隱藏起來的其他勢力的人,此時正是處于一人出頭群起而攻之的情況,因此他以及偽裝起來的其他人都極力隱藏免得被別人懷疑,同時也暗中揣摩別人的言行舉止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每一個異己的勢力都是威脅,而你卻偏偏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勢力在暗中覬覦,這讓人很頭疼之余,每一著棋都下得如履薄冰。 除了那個傻缺!那絕對是個傻缺!侯廣不自覺便想起那個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便無聲無息死亡的青年鏢師,竟然在這低微平庸沒有任何可塑可變性的底層鏢局展露出如此不俗的一手,那不是擺明著暴露身份么,他要死我不成全他自有人會去做。 對了!侯廣眼睛一亮,難道這小子因為我和死者是對頭便懷疑人是我殺的?要不然他憑甚說我在裝? 明白了這點,侯廣不覺腰桿挺直了些理直氣壯反問道:“我裝?我裝什么了?” 人并非他所殺,他的底氣自然足。 “人非汝所殺,難道是我所殺!與死者有過節(jié)的只有你我二人,我到底干沒干這件事我心知肚明,不是我那肯定就是你!我身為鏢局暫時性領隊的,如若妄縱逞兇殺人這種行為,如何服眾!”夜無仇橫眉立目義正言辭道。 這邊的混亂再度吸引了眾人眼球,人群嘁嘁喳喳又聚過來。 侯廣支吾半天,愣是沒找到話反駁,最后他叫道:“那你說該如何!” 夜無仇掃了眼人群,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傲氣逼人道:“我們兩人單挑,死亡可避,受傷難免。一來讓那些有眼無珠不服的人看看本公子的實力,二來也給你個機會,如若戰(zhàn)勝了我則皮肉之苦便不用加身,如若你敗績,那這傷便是對你的懲罰。你看如何?” 侯廣心中輕蔑一哼,就你那實力,雖說這個年紀便如此已經(jīng)十分出色,但油鹽醬醋你才領略幾何?實力可是需要要時間來領悟的,馨香馥郁的肉都是慢火燉出來的。但侯廣卻無可奈何,此時除了挨揍,他實在想不出其他蒙混過關的辦法。只盼這小子下手輕一點,侯廣滿嘴苦澀不已。 擂圈已經(jīng)擺好,圈中倆人乒乒乓乓打得熱火朝天,夜無仇一手天玄絕手行云流水,宛若雙蝶上下翻飛,讓人眼花繚亂,侯廣卻節(jié)節(jié)敗退,應付不暇。之所以剛一接觸便如此差距,著實是夜無仇心中的疑慮使他如芒在背,雖說鏢局是藍如玉的,但既然心系人家,就得為其著想為其付出。 重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侯廣卻處處掣肘。此時的他不會因為僥幸躲過夜無仇一招半勢而歡欣,而是為自己能夠沉住氣不展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功夫而慶幸。 花哨的斗技時時冒出,在以往夜無仇很少展露所學斗技,哪怕是在與青年鏢師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依舊沒有動用斗技的原因就在于,除卻幾個精簡實用的高階斗技,其他的太過雞肋,就因為他學的龐雜,所以對他們的了解并不深刻,而他們在夜無仇手中就流于膚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