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清月變得惜字如金,沉默中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堅定,更有某種難以言喻的偏執(zhí)與瘋狂。 他領(lǐng)回了父親的尸體,將他放在主臥床榻上。 又滿手是血,將母親殘破的尸體拼湊得較為完整,放在了父親身邊。鮮血染紅了床單,兩具殘破的尸體看上去都是如此瘆人可怖。 江清月將連衣裙換了,穿上干凈利落的短褲、t桖、運動鞋。 如此一來,倒顯得雌雄莫辯了,既像清秀的男生,又像男生裝扮的女生。 只是在他的臉上,左右兩側(cè)都有一道道手指劃過留下的血痕。 江清月從床頭柜翻出了大半瓶安眠藥。有段時間他的父親工作壓力極大,嚴(yán)重焦慮,難以入睡,買了一瓶安眠藥幫助睡眠,不難看出沒有吃太多。 “他要吞下安眠藥自殺么?”大道三皇目光灼灼,死死盯著這一幕。 “你錯了。”林飛聲音冰冷而篤定。 江清月深吸了一口氣,吞下一片安眠藥。 想了想,又吞下第二片,用水沖服了。 而后他躺在父母的尸體中央,將兩人的手臂拉過來,將他環(huán)抱住。 江清月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回憶起了自己小時候,都是母親給自己哄睡。 她都會說什么? 哦,母親會說不乖乖睡覺,就會被大灰狼拖走吃掉。 母親還會給自己唱搖籃曲,聽說是來自俄羅斯的歌謠,但她的發(fā)音好像不對。 夜色已然深沉,窗外陰風(fēng)怒嚎,樹枝拍打著窗戶。 那樹木在風(fēng)中搖曳舞動的聲音,宛若冤魂的哭喊悲鳴。 主臥里的燈早已關(guān)了,唯有陰冷黯淡的月光灑落進來。而縱然是那月光,也被影影綽綽的樹影所遮蔽,在床榻上形成一片斑駁的光影。 江清月幼小的身子緊貼著父母的尸體,鼻腔中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更能感受慘白雙臂帶來的冰冷觸感。 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了,輕聲哼唱著母親曾經(jīng)哄自己睡覺的歌謠。 這是媽媽教我的歌。 可我沒有媽媽了。 以后,我要哄自己睡覺。 “悠啊悠啊,睡覺覺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