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給王爺王妃請安。” 宋茯苓出門就被嚇了一跳。 從門口一直到好遠,看不到盡頭。王府的婆子、丫鬟、小廝排成兩隊給她和陸畔行禮。 “平身。” 陸畔說完,原地站下,回眸等茯苓。 茯苓比陸畔慢走幾步,正扭頭對曾嬤嬤和拉菲她們,悄悄揮揮手。 提醒別忘了給她帶東西,她從宮里出來后就要直接去國公府。 曾嬤嬤帶領拉菲她們,面上一片恭敬,仿佛沒看到小姐揮手,比在宋府要恭敬十倍。心里卻當即一松。 小姐還有精力搞小動作,說明一切都好。 小姐和姑爺昨日大婚,禮畢后就不準別人去新房打擾,一直到今日開門前。 換衣洗漱不用旁人,今早吃飯也不用人伺候,和其他府里的規矩完全不一樣。 主子正屋旁邊沒有設丫鬟婆子所在的餌房,什么動靜也聽不見,甚至從昨晚到今早連水都不用她們送。 水池里的水,是咱家老爺給設計的,拿掉地漏,水就會排出。 想換新水,王爺和王妃在里面擰水龍頭就可以。包括地熱設計也出自老爺之手。 所以說,外人見到的是老爺和夫人給女兒陪送的那些外物。 事實上,擺在外面的不算,衣食住行每一處都有操心到。沒空打理宋府,卻將女兒這里安排的妥妥當當。 曾嬤嬤活這么大歲數,就連聽說這樣的父母都很少聽說。 當然,王爺也是那好樣的,岳父岳母安排,他就聽。并沒有嫌手伸長了等其他想法。 這不嘛,王爺一聲平身過后,曾嬤嬤站起就和景嬤嬤對視一眼。 兩個人帶領兩個隊伍,急忙進入內室。 一個指揮宋府帶來的貼身丫鬟和王府的大丫鬟,收拾浴室隨處扔掉的帕子,更衣室里扔在地上的衣服、換新鮮的花等等,這就夠她們拾掇一天的了。 地毯要一點點清洗、替換。所有的家具要全部擦洗一遍,浴室池子要將已爛掉的花瓣收拾起來,池子刷洗,藤蔓修剪噴水,地板跪地擦拭,開窗通風。 王府的丫鬟們知道,景嬤嬤好似還帶來了一種什么消毒水。 曾嬤嬤是進入內室,直撲床鋪尋找元怕,要遞給陸夫人特意派到這里的管事婆婆。這是一種規矩,這種帕子必須要上交。 卻不想,被窩里沒有。 床頭柜上擺著一個很是精致的盒子,陸畔早就將元怕當作寶物一般疊的方方正正,放在盒子里。 曾嬤嬤知曉,小姐不會干這事,一定是王爺心細收起來的。 她有點兒感動,卻沒時間多感慨王爺對小姐的這份善待,再次忙中又處處帶著穩重檢查小箱子。 錢佩英有囑咐過她,這叫旅行箱,只要茯苓出門小住就拎著它放在車里,箱里放衣服放女兒的用品。 這小箱第一次用,所以曾嬤嬤打開檢查一遍發現不用添物什,示意拉菲和嬌蘭,還有以前待在王爺身邊多年的墨蘭和書墨等二人拎著,隨她走。隨小姐身邊伺候。 關于王爺身邊以前的幾位大丫鬟,以前有專門打理書籍曬書的,有制作茶點的,有在畫室負責打理的等等,曾嬤嬤和景嬤嬤在小姐沒出嫁前,就有被小姐單獨叫到面前囑咐過。 小姐當時是這樣說的: “她們幾人能在王爺身邊多年,可見是個好的。 但你二人到那面也要多多觀察,王爺畢竟是男子,和女子看事情角度不同。 如若真是做事踏實、性情穩重,依舊要重用。有競爭才有進步。 不要有宋家和陸家之分。 我不希望某一天聽說我們宋家的丫鬟仗著是我帶去的,明里暗里排斥陸家的丫鬟。不希望看到陸家的丫鬟被欺負狠了,只敢和王爺私下訴委屈。 要讓人知道,我才是能給她們做主的人,我是所有人的主子。 況且,我帶去咱家這些丫鬟最初是為給別人看的,不得不帶去。 慢慢內室打掃事宜也不要再用這些沒有成親的姑娘家,兩位嬤嬤還是多多提拔一些可靠的婆子和嘴嚴的小娘子為好。 咱們家的日子,咱們家的丫鬟不一定非要和別家一樣,姑娘家能做的事多了。有些就是適合姑娘家做,有些就該是已成親的去做。” 當初,小姐這番話,惹的曾嬤嬤和景嬤嬤聽著那話外音直嘆氣。 一天天的,小姐什么都懂。就差明說沒成親的丫鬟不懂那方面的事,丫鬟們看見什么容易一驚一乍,做主子的很反感。 能看見什么啊小姐?您可沒成親呢。 不過,曾嬤嬤和景嬤嬤同時也欣慰。 聽話聽音,平日里只覺得小姐沒長大,但那次談話是第一次感受到小姐有持家的本事,就看小姐想不想管了。不是沒長那顆玲瓏心,是人家之前在娘家用不著。 有了這些囑咐,今日,曾嬤嬤特意讓嬌蘭和王爺身邊的墨蘭打頭站在一起,一個人拎箱、一個人拎將要給國公府老夫人她們禮物的包。 陸家的大丫鬟們被這個行為感動的心暖,之前她們有些惶惶,王妃來了還有好日子過嗎?會不會討厭她們,會不會將來只重用自己人。眼下,感覺天都亮了,又有了在王府的好好做下去的希望。 此時坐在后車里,曾嬤嬤帶人跟隨前車王爺王妃的車架。 “你看看,我眼皮是不是還腫著?”宋茯苓仰頭問陸畔。 這可真是合二為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關系不一樣了。 陸畔摟過茯苓,仔細的瞅瞅眼皮,用大拇指蹭了蹭,“我瞧挺好。” “你別蹭,我這好不容易畫的。” 陸畔用唇抵住茯苓額頭,悄聲用氣息問道:“眼皮腫不腫無事,不過,你昨夜確實哭的狠。很疼嗎?現在下面還疼不疼。” 沒有聽到茯苓第一時間回答,陸畔又:“恩?說話。” “哎呀!”宋茯苓推了把陸畔,大早上就說這些,她才不承認,“對了,你給我抹了什么。” 陸畔低頭,摟著茯苓后背,和茯苓對視,眼里滿是笑容,“宮廷秘藥,我給你抹之前試了一下,冰冰涼的,是否有所緩解?” “你昨夜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這東西也試:“哪來的?” “秦嬤嬤給的。”陸畔含糊,應是祖母讓秦嬤嬤給的。 宋茯苓半張著嘴,祖母連這種東西也給。 這一會兒見到,祖母會不會用那種眼神特意觀察她? 茯苓不想糾纏那事過后的感受問題,指著車外:“你看外面鋪子才卷起來,我還王妃呢,這么早起來。” “就這一天,咱忍忍。明日雖去外祖家,但中午開席前到就行。” “陸珉瑞?” “叫夫君。” “哥哥,嘿嘿,你有妹妹嗎?是不是沒人叫你哥哥?” 陸畔:“……”讓叫夫君又亂叫上哥哥,情哥哥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