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便被濃重的烏云遮掩住了。 黑壓壓的云層,仿若將天幕拉的低垂,壓得人透不過氣。 云層涌動,變幻莫測,隆隆隆的轟鳴聲仿若自亙古傳到人間。 有風吹拂,嘩嘩作響。 剛剛擺出攤位的店主賣家紛紛收拾攤位,關窗收衣。 那名被殺的中年男子被蘇州府衙門公差抬走了,地上猶自有一攤未清理干凈的血漬,猙獰可怖。 狂風大作,街道上行人越發稀少,不一會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雨水沖刷著街道,沖刷著那攤血漬,沖淡了蘇州城百姓的恐懼。 臨著聚賢莊酒樓不遠處,有一處民宅,民宅內住著搬出蘇府的鐵鷹以及他帶的一幫手下。 此時民宅內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具尸首,更有二十多黑衣人將剩下的五人團團圍困。 有一帶著猙獰鬼怪的面具之人歪斜斜的坐在大門口,手中一把長刀駐地,冷笑著看著鐵鷹。 鐵鷹一身血漬,直直的看著不遠處鬼面男子,不解的問道:“閣下何人,為何與我等為敵,痛下殺手。” 鬼面男子只是哼了一聲,舞動手中長刀在空中橫向劃過,隨后刀尖觸地,震得整個民宅都顫了顫。 看著毫無花哨的一刀,鐵鷹心頭更緊,牙關一咬,舞動手中鐵鞭,便向那人甩去。 鐵鞭破空處傳來嗤嗤的聲響,鞭影在空中留下道道痕跡,最后又重疊一起,積蓄所有的力量擊向鬼面男子。 鬼面男子拄著長刀,眼看鞭子威勢如此之大,收起了小覷之心,人身子離開座椅,向后仰倒,右手已是拔出長刀,在空中刷刷刷瞬間舞出十余刀,刀刀擊在鞭子上,本欲變換方向的鞭子,被長刀阻擊,一時竟難有寸進。 其余四人則是和其他黑衣人打了起來,黑衣人仗著人數眾多,竟是四五個人圍攻一個。 正在和鬼面人交手的鐵鷹被鬼面人死死纏住,每每想要分心幫助一下屬下,都被手握長刀的鬼面男子阻止住。 民宅空間不大,眾人交手,只見刀影鞭影來來去去,有的直接砍在梁柱上,有的直接甩在青瓦上。 還有的直接刺進對手的胸膛,激漸的血漬噴了滿臉都是。 黑衣人仿若沒有感情,任由鮮血順著臉頰滑落在泥水中。 鐵鷹所帶的屬下已全部倒在血泊中,雨水一沖刷,滿院都是流不盡的紅。 墻上梁上柱子上泥水中,到處都散發著血腥氣。 鐵鷹本與鬼面人不相上下,卻因分心而處處落了下風,吃了不少苦頭,此時倚著一處斷裂的梁,看著躺在血泊中已毫無生機的手下,心中涌起無限悲痛,他恨他的無能,更恨這群濫殺無辜的黑衣人。 赤紅的雙目直勾勾盯著提刀走來的鬼面男子,鐵鷹心中知道,對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離開這個院子,可越是如此,他越需要出去通風報信。 看了看房頂,空曠曠的,雨水嘩嘩的流進房子,流進庭院,流進他冰冷的心中,他不想坐以待斃,所以在鬼面男子離他只有一丈遠時,他使出最后的內力,手中鐵鞭仿若變成一把鋒利的劍,抖動間朝著鬼面人刺去。 鬼面人早就防著他狗急跳墻以命換命的打法,因此在看到鐵鞭如利劍刺來時,他手中長刀瞬間舞動,畫出一個完美的圓弧,將鐵鞭禁錮在長刀的刀勢之中,這一招鬼面人很少使用,此次使出收到極好的效果。 鐵鷹臉色鐵青,一時間竟收不回鐵鞭,便是握著的手都隱隱顫抖,他唇角溢出一絲血漬,震驚的說道:“柳家刀法,你究竟是誰,竟能使出最深邃的柳家刀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