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和我出去見客。” 沈峻茂起身,久病一年有余,他的身體瘦得像竹竿一般,還比江楓要高上不少,故此他側(cè)過身體,躬身低頭,以示謙讓,門外正傳來陣陣哭聲,卻是他的堂弟沈峻升正在哭喪,想要用淚水“打動”掌門,求得自己所提條件的滿足。 “哭什么哭!”沈峻茂從江楓身后一個箭步躥出,一腳踢了自己堂弟一個嘴啃泥。“老夫還沒死!”他本想說老子,畢竟在族內(nèi)的地位,就是咽氣前也是說一不二,不過話到嘴邊,想想掌門還在這里,也就臨時換了字眼。 “大哥?!”沈峻升被一腳踢懵了,抬頭一看,不是自己大哥是誰,這模樣,這,不止病好了,還,還怎么年輕了這么多! “還不和我一起感謝掌門賜藥!” 眾人千恩萬謝,大拍馬屁,雖然心中都大感詫異,年輕的掌門,哪來這么神奇的丹藥,就連一同來解決問題的吳香花,也心中疑竇叢生,但任誰也不敢隨意問起。 羅川,陽江巷,一處剛剛翻新不久的舊宅。 “怎么又約我,說好了咱們不能見面了。而且在你這宅子里,被人看見又要亂嚼舌根。”一個聲音一邊喝著靈茶,一邊抱怨著,正是執(zhí)法長老王顯道。 “江楓回來了。”坐在他對面的是個黑面老叟,正是岳溪山。 “你得改改,是掌門回來了。”王顯道糾正道,“已經(jīng)兩年多了,你還不適應?” “呸!什么掌門!”岳溪山一口啐道,“我老岳,絕不認他的掌門之位,他何德何能,只是任我道胡亂指派的繼承人,別人認我可不認,而且為了當個掌門,出賣了那么多利益,還好意思當掌門!” “讓了那么多利益,我不就是得利者么,怎么,你不滿意?”王顯道嘴上功夫了得,點滴之間,一句話就讓岳溪山感到有點噎得慌。 “哪有,哪有,王老乃我輩之楷模,讓那無德無才之人得了,才是暴殄天物。”他每句話中,都深含對于江楓的不滿,每次見到王顯道,都大吐怨言,久而久之,王顯道倒也習慣了,只是時不時也要抓點漏洞,借機諷喻一番,兩人自從九代掌門以來,就已熟稔,早已適應對方的說話方式。 “這次有什么事?你那泄露我們幾個行蹤的事情,還沒落定呢,又要生事不成?”王顯道拿捏著手中的一塊圓形玉盤,這是岳溪山送給自己的一階上品法器,相比上次的二階下品法器,又差上了一些,看起來,他的小金庫也快癟了,連禮物,都一直處在縮水的狀態(tài),還記得他去年第一次求自己,還是件二階中品法器的。 “我沒想害您,我不是后來差人提前告訴您了么?” “我沒怪你。”王顯道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翹,露出迷之微笑,“這事情沒有實證,我已經(jīng)幫你厘清分寸,掌門不能把你怎么樣。”他故意沒提鄭魯達的事情,暗示對方,這件事情是自己擺平的,對于有人沖在前面對抗掌門,王顯道自然求之不得,這也是他之前為岳溪山開脫的主要原因,至于這些許小禮物,他倒真看不上,空有品階而無實用價值,早就隨意的賞給了子侄,不過他并不想在對方面前暴露,反而每次都裝作欣喜,收下禮物,再為其周旋。 “還得多謝王老幫忙,您看看這個?”見王顯道圓形玉盤收起來,岳溪山心中微定,拿出一本老舊的書冊,看上去有些年頭,書角都皺在一處,不知道從哪里撿出來的。 “五代掌門時的律法?” “沒錯,沒錯,您看這條。”岳溪山湊上來,灰黑的指甲指了指被他事前刻意畫出的一段話來,言之鑿鑿的說,“現(xiàn)在這段律法,還生效么?” “生效倒是生效,只要歷代掌門沒有廢除就是生效的,不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