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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女兒身-《重生之女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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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一很奇怪,一個女子,能厲害到哪里去?何以還要叫他小心。

    半是好奇半是不屑,丁一進了許家,在許家呆了三日。

    就是這三日,令他發現,許大奶奶果真不是簡單女子。她格外敏感,有時候丁一藏在暗處想要觀察她,她立刻就能發現不對。好幾次,丁一都差點暴露蹤跡。

    到最后,他無可奈何,只好用禾如非小廝的身份藏在許家。許大奶奶雖然謹慎敏感,但對禾家人,倒是十分信任,給了他可趁之機。他還記得當時那一碗藥給許大奶奶,許大奶奶聽說是禾家送來的補藥,想也沒想就仰頭喝了個干凈。他當時心中生出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覺,這樣的女子,如此身手與能力,倘若光明正大的打,必然要下好一番功夫才能取她性命。但只要是身邊人動手,就這么一碗藥,甚至不必費神,就能得償所愿。

    難怪旁人總說,能真正被欺騙傷害的,只有身邊人。

    丁一在那三日里,也留意到許大奶奶的一些小習慣。譬如說有時候眼前有什么東西,像是落下來的樹枝一類,她總愛一腳踢開。她踢開的動作看似隨意,卻非常用力,這在大戶人家的女子中,其實算是非常失禮的。許大奶奶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她每次無意識的踢走東西時,就會反應過來,若是四下無人,便若無其事的離開。若是有人,便歉意赧然的吐吐舌頭表示抱歉。

    她在做這件事的時候,那張總是平淡的臉上,便會顯出生動的神氣。仿佛這樣才是真正的她似的。因此時隔久遠,丁一都快記不清楚許大奶奶的模樣了,卻仍記得她一腳踢開眼前樹枝的動作。

    而就在剛才,面前的少年一腳踢開腳邊的佛像,那點動作和神氣,突然就與丁一記憶里的許大奶奶重合了。

    但他怎么能是許大奶奶呢?

    那碗藥喝下去,許大奶奶就成了個瞎子。丁一以為事情就到此為止,直到今年春日,他在禾家的時候,聽聞許大奶奶失足跌進池塘里溺死了。

    丁一不會認為她是真正的失足溺死,蓋因禾如非以及禾家人在聽到這件事時,除了二房的夫人,并無半分驚訝。想來是早就知道的。

    有什么事情會使得整個禾家對一個出嫁的女兒如此趕盡殺絕,變成個瞎子都不放心,還要她的命?他在事后回憶起來,便漸漸想出了一點頭緒。

    禾如非在別院里生活多年,回到朔京,搖身一變成了飛鴻將軍。丁一以為是禾家找了個代替品代替禾如非,既然禾如非回來了,代替品就該去死。但,倘若那代替品是個女子呢?

    這聽起來不可思議,但并不是絕無可能。尤其是丁一想到許大奶奶的機警和身手,絕不是一個普通婦人可以做到。尤其是后來聽說許大奶奶瞎了后,并未一蹶不振,而是嘗試聽音辨形,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令禾家感到不安。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瞎子,如果這個瞎子還能走、能動、能說,就不夠令人放心了。

    他當初弄瞎掉的許大奶奶,也許是大名鼎鼎的飛鴻將軍,每每想到此事,丁一都又自豪又遺憾。自豪的是平定了西羌之亂,多少人望而卻步的飛鴻將軍卻是敗在他這么個小人物手中。遺憾的是他雖算計了許大奶奶,到底不是光明正大,只是一碗藥而已。

    燈火影影綽綽,映出的少年模樣都變得模糊了。禾晏眼角一彎:“打架的時候出神,可不是好習慣。”伴隨她聲音的,正是她的動作,如鬼魅般輕快,眨眼間已經到了丁一跟前。

    “噗嗤”一聲,匕首從他的袖子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禾晏刺傷了他的胳膊。

    “你就這點能耐了嗎?”丁一的眼中掠過一絲興奮,還有一點不屑。這少年斷然不是飛鴻將軍,飛鴻將軍……不止這點本事。

    他不以為然的將那截散出來的袖子撕掉,看著禾晏笑起來:“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日就死到臨頭!”

    他朝禾晏疾掠而來。

    屋子本來格外寬敞,但因為到處擺滿了佛像,便顯得狹窄而逼仄,丁一自小習武,內力深厚,且手段詭譎兇險,若非如此,也做不得禾如非的心腹。禾晏與他交手四五招,被拍中的地方傷痕累累,受傷最重的當是背后,被丁一的刀尖劃破。

    窗戶就在眼前,卻難以逃開,她被抓住一把丟到地上,丁一抓著她的腦袋,疑惑的看著她:“你到底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少年的唇邊溢出血跡,而他神情卻滿不在乎,仿佛不知道痛似的,連笑容都不曾變過。

    恍惚間,丁一又想到許大奶奶了。這點聯想令他不快,鉗著禾晏的脖子的手越發收緊,他道:“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將你殺了,埋在這里的地上,到處都是神佛和符咒,你將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輕輕地,誘哄般的道:“你到底是誰?”

    這少年的身手已然很優秀了,給他的感覺又似曾相識,丁一不愿意與真相擦肩而過。

    可是禾晏聞言,卻笑起來,她笑的有些咳血,邊笑邊道:“你這人,我不是早已告訴過你,我既是從地府里爬出來的惡鬼,便早已不屑超生。況且,連我都能來去自由,這點符咒和佛像,不過泥塑紙張,當不得真。你如此好騙,你家主子禾如非知道么?”

    他竟然知道禾如非,丁一一愣,神情陡然一變:“你還知道什么?”他下意識的去摸身后,卻摸了個空。

    那少年的臉還在跟前,漾著盈盈笑意,丁一察覺不對,手中匕首直刺過去,少年卻如乍然醒過來一般,輕輕一撤,已經脫離了他的制掣。

    她手里拿著一只細小的梅花鏢,靠著佛龕把玩,道:“這就是你的殺手锏了?還藏在懷中,要不是挨了這么多頓打,還真找不到哪。”

    丁一的臉色霎時間沉下來:“你耍我?”

    “不敢不敢,”少年笑瞇瞇的:“只是我總不能在同一人身上栽兩次吧,有備而來而已。不是你的錯,你藏得已經極好。”

    前生這人送了一碗藥過來,禾晏就瞎了。今生再見到他,夜宴上那杯酒似有蹊蹺。在袁寶鎮屋里,丁一甚至給她換了一只香球。若非時常用毒的人,身上哪里會隨身攜帶這么些毒死人的東西。

    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她就格外留意這人。丁一的手指指尖發黑,像是常年在藥水中浸泡而過,皮膚皸裂。這是一雙用毒人的手,加之之前那一幫刺客的的心,想來這人也是走的陰詭下作路子,身上藏了淬了毒的暗器。匕首只是一個障眼法,真正的殺招,就是這淬了毒的梅花鏢。

    與他近身打斗,其實并不難,難在倘若將這人逼急了,使出殺手锏,輕則重傷,重則沒命,禾晏可不敢拿命去賭。

    她觀察丁一此人,十分自負。雖有匕首在身,卻習慣赤手空拳與她交手,是自信身手不弱于她。因此禾晏故意露出破綻,假裝體力不支,只是一個略有身手,但稍遜一籌的普通少年,果然,不過須臾,丁一就開始輕敵。

    而她順利的摸走丁一的“殺招”。

    丁一狠道:“我必要殺了你。”

    “你以為你還有這個機會嗎?”禾晏打了個響指:“現在換你挨打了。”

    兩道身影撲在一起,那看起來內力稍弱的少年,之前的確全是偽裝,她動作更快更猛,不過須臾,就將丁一手中的匕首踢飛,矮身避過他的大掌,頭也不回,反手前刺,匕首刺中了丁一的腰。

    “你……”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禾晏一腳踢向他的膝蓋,丁一被踢的跪倒在前,禾晏揪起他的頭發,道:“現在該我問話了。”

    “禾如非為何要殺肖玨?你們是在為徐相做事?徐相許了你們什么好處,禾如非究竟要做什么?”

    她說的又快又急,丁一愣了一下,慢慢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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