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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么畫法？”

    張昭低著頭答道：“回娘娘，臣稱之為炭筆畫。這是臣閑暇時自己琢磨的。”

    張皇后螓首微點，發(fā)髻上的步搖晃動，更添她雍容華貴之姿，點評道：“用來畫雪意境不足。但用來畫人，卻是比當前的畫技更甚一籌。你叫張昭，隨侍東宮的勛衛(wèi)散騎舍人？”

    張昭知道決定的時刻來了，趕緊道：“臣是。”

    張皇后笑笑，說道：“相貌倒也出眾。能琢磨出新畫技也算聰穎。好好的在東宮里做事。本宮和陛下不吝賞賜。太子在西苑中賞雪，你去吧！”

    張昭心里長長的松口氣，感激的道：“臣謝娘娘。”從老宮女手里要來他的腰牌，在一名小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離開。

    張皇后淡聲吩咐道：“查一查此事。”

    她來的路上宮女已經(jīng)將張昭闖到這里的緣由告知。她當然不信張昭是賞雪迷路。而張昭沒有驚到永嘉，反而作畫哄的永嘉高興，她自然不會打張昭的板子。

    但是，事情要查清楚。宮中有些人竟然敢拿永嘉做筏子！簡直是膽大包天。

    貼身的侍女出聲應道：“是，娘娘。”

    …

    …

    張昭到西苑中見到正在和劉瑾等人服侍下打雪仗的朱厚照，他什么都沒說。

    這事提也沒用，難道要朱厚照這個小屁孩幫他主持公道嗎？而且，朱厚照身邊的太監(jiān)們肯定參與了此事。劉瑾劉公公脫不了干系。

    誤入深宮中的風波，隨著張昭的隱瞞似乎就此平息。連續(xù)兩日都是靜悄悄的。但是，張皇后的暗中追查已經(jīng)查到線索。

    皇城中積雪已經(jīng)化掉大半。只剩下陰涼處還有殘雪。

    小太監(jiān)羅成上午時在干爹內(nèi)官監(jiān)太監(jiān)徐智面前冒個頭，便空閑下來。再出宮的路上，遇到在北花房外曬太陽的王公公，忍不住上前道：“王公公，咱家有禮了。”

    年老體衰的王公公坐在椅中，睜開眼睛，見是羅成，笑一笑，道：“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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